「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我可不是沈溫霆。」
一字一句都在壓迫著楊月的心臟。
她甚至開始埋怨起將自己帶來這裡的沈溫霆。
明明她都已經走了!
不是她自願來的!為什麼沈溫霆要將她帶回來!
沒用的廢物!你贏不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楊月滿腹怨怒,將一肚子怒氣都責怪在了沈溫霆身上。
全然忘記,就算沈溫霆沒幫她,她也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在看手機,那些刺眼的詞條仍高高掛在上面,加劇了她的心慌。
以前被趕出京都,她起碼還能艱難的活著,現在徹底得罪了沈齊雲,他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嗎?
不行,她要自救!
過度的焦慮和心虛,讓思維本就不清晰的她徹底失去了判斷力。
她慌張的收拾起別墅里的東西,帶上了能帶走的所有值錢物件,慌張的跑出了別墅。
她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任何人阻攔,跑出了別墅區。
遠處一個拿著望遠鏡觀察的人,看著楊月提著行李跑了出來,然後打車離開。
「顧總,出來了。」
顧墨遲接到了報告,送嗓子裡輕「嗯」了一聲。
手中拿著一沓資料,上面文字緊密的挨在一起,詳細的講述了沈溫霆和楊月當年的事,輕撣了一下,抿了一口嘴邊的咖啡,將資料放入了粉碎機中。
假裝清純故意接近嗎?
老套的手段。
沈溫霆吃這一套……
也許沈齊雲也吃這一套也說不定。
顧墨遲黑沉的眼眸暗藏在碎發之中,掩蓋住瞳孔溢出的惡意,他放任自己大膽揣測著許程,說不定許程跟楊月是一種人,故意勾引,表面拒絕,實則欲情故縱,挑撥沈齊雲……
他的手邊有一沓文件,比沈溫霆和楊月那一沓厚的多。
如果沈齊雲在場,就能看見上面記錄著,他找許程麻煩每一次。
半響,顧墨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扯了扯有些緊到難以呼吸的領帶,神情冷淡的走了出去。
來開車門,顧墨遲矜貴的坐在后座上,抬起下巴,淡聲道:「落日公園。」
「好的,先生。」
司機噤若寒蟬,有些拘謹的回了一聲。
最近先生的脾氣真的很壞,一天比一天恐怖,他這錢是越來越難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