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沈齊雲一臉狂傲,將無賴本色發揮的淋漓盡致:「只要我喜歡,我就一定要得到,誰阻止我都沒用。」
顧墨遲放下酒杯,不在看沈齊雲,不自覺摸著袖扣:「強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還得扭下來嘗一口。」沈齊雲低聲笑了,悠哉游哉地開腔。
他開始覺得有了,顧墨遲好像說不過他。
「許程只是普通人。」顧墨遲淡淡道。
沈齊雲默默勾了下唇,目光略斜:「嗯哼。」
就在他以為顧墨遲又要說些類似許程生活不容易,讓自己不要去騷擾對方的時候,顧墨遲卻說了句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
「你應該跟世家背景與你相稱的人在一起。」
「……」
這是什麼路數?
沈齊雲眯著眼,這話品著味兒怎麼不對呢?
難道是戰術?
「這就不勞顧少爺關心了。」
摸不准顧墨遲什麼意思,沈齊雲也不過多糾結,秉承著一個他說什麼我懟的什麼的心態,跟顧墨遲面對面對峙著。
顧墨遲不再說話了,只用一雙眼注視著沈齊雲。
他還在誤解自己跟許程的關係。
執拗的因此而跟自己作對。
就因為一個許程。
如沈齊雲說的那樣,顧墨遲也很想問,這個許程究竟有什麼魅力能把沈齊雲迷成這樣?
接觸許程的這段時間,顧墨遲更是對此完全無法理解。
許程是個在普通不過的男人,他的人生經歷沒什麼出挑的地方,勉強算得上勵志,在讀的大學不是什麼名校,長相的確有優勢,但這種級別的,沈齊雲身邊絕對不少,比之更好看的,也大有人在。
在顧墨遲看來,許程實在不足以讓沈齊云為他神魂顛倒。
可沈齊雲說的也對,這的確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心情莫名很差。
明明一開始來遊輪時,是挺高興的。
顧墨遲一直沒開口,沈齊雲也不準備跟他站在這當木頭了,掉頭就離開。
顧墨遲站在原地沒動,沉默著被沈齊雲從身側走過,那股被一直壓抑的低氣壓,此刻全數釋放。
原本那些看沈齊雲離開了,打算過來攀談幾句的人,立刻退避三舍,沒敢上去觸霉頭。
只有孫沉逆流而上,敢於在闖入這低壓風暴中。
「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你搞啥呀,想到跑這兒跟他嘮,被咬了吧。」
孫沉一貫視沈齊云為瘋狗,天知道他看到顧墨遲主動去找沈齊雲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看吧,必是被噁心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