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沒出什麼事吧!」
沈齊雲任由沈母擺弄,臉上的表情因為沈母的話不自覺露出一絲苦澀之意。
事兒其實挺大的。
你兒子我被俄羅斯黑手黨盯上了。
但這種話說出來,老媽估計會暈倒吧?
還是不要刺激她了。
「沒出什麼事兒,嘶……」
沈齊雲想要出言安慰一下明顯被嚇到的沈母,卻被沈母不小心摸到了手腕上,刺痛感讓他還有些恍惚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雙手上有一圈明顯的勒痕,深深陷入血肉里,帶起了絲絲血意。
強行崩斷繩子自然不會什麼事都沒有,但因為環境原因使得沈齊雲的精神一隻高度緊繃,就連剛剛開車都沒能注意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感,現在忽然放鬆了下來,手腕上的不適就隱隱明顯了起來,不碰還好,碰就刺痛的不行。
沈母聽到沈齊雲吃痛的聲音,觸碰著沈齊雲腕部的手猛的收了回去,看著那一圈明顯的紅痕,還泛著絲絲血意,心疼的不行,立馬變得淚眼婆娑。
「天吶,怎麼會這樣?我兒子怎麼儘是遭罪……」她話語哽咽。
沈父將沈母攬入懷中,輕聲安撫:「沒事的,不是什麼大傷,去醫院看看就好了。」他說完又望向了沈齊雲,眼底的冷意毫不掩飾,「你身上有其他傷嗎?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其他傷了,他們哪敢動我?我這還是為了脅持了他們老大跑出來時,自己搞得。」沈齊雲揚起一抹笑意,語調里還能聽出一絲得意。
他原本是想緩解一下現場壓抑的氣氛,奈何沈家人的表情沒有一絲動容,甚至一個賽過一個可怕,讓沈齊雲很是尷尬,最種訕訕的收回嘴角的笑意。
也是在這時,他眼尖的發現了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顧墨遲?
他怎麼也來了。
顧墨遲目不斜視,一路從人群到最後方走到最前面,高大的身軀散發著一層極低低氣壓,目光直直落在沈齊雲的手腕上,眉頭狠狠擰起來,像是遇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
他沒說話,怒意卻如同沸騰的水在心中翻滾,顯露在面上,陰沉無比。
沈溫霆像是沒察覺到這份洶湧的怒意,大步邁出阻擋在顧墨遲和沈齊雲之間,禁止了顧墨遲跟一步的靠近,他背對著顧墨遲,無視身後如刺刀般的視線,對著沈齊雲低聲道。
「安諾做的?」
沈溫霆一貫不喜歡說廢話,明眼人又能看出他面上欲要立刻報復的想法,不等沈齊雲回答,警察們就先圍了過來,對著沈溫霆道:「沈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請您冷靜一下,先交給我們來處理好嗎?而且二少剛逃出來,也需要休息。」
沈溫霆沒做回答,眼底的涼意幾乎要滲透出來,他靜默了一會兒,隨後暫時先退開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