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云道:“自然不舍得,可也没办法。”
清辞不喜眼前这两人,虽说刘大壮与刘秀云是亲母子,可是刘大壮自生下来就抱养给刘秀云的兄长。
母子两人没相处几天,感情淡薄。
刘秀云平时也很少提及刘大壮,虽偶尔去帮些忙,但也是因着亲戚关系,并不亲近。
清辞听到村长说她不用去服役,自然欢喜。
连日里积攒的郁气都消散了。
但是方才阿婆推门时,刘大壮正趴在门口听,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去。若是听了去,见了她俩绝不会如此平淡,是以,应该是没听清的。
她怕横生变故,不欲与刘大壮二人多谈。
“阿婆,卫昭一人在家,咱们该回去了。”
“正是,我不跟你们多说了,要回家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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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知道后,一个劲地笑,抱着清辞的胳膊不撒开。
晚上睡觉时,滚进了她的怀中。
夜色深,清辞低头看看怀里半大的孩子。他的脸埋在她的怀中,即使是睡着的,也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可不知怎的,她的心里一阵发慌。
第二日天还未亮,清辞就起了。
她将家里的门都关好,正想着去后山待一会儿,院门哄的一声倒地。
带刀的兵士闯进来,刀尖对准清辞的脸:“你就是刘大壮家的孩子?竟然躲到这里来,快些跟我们走!”
清辞身体一颤。记忆深处的恐惧涌出,她的双腿险些站立不住,有些发软。
喉咙里涌出一句“我不是刘大壮的孩子”
,但没说出口,被她咽了下去。
她正是年岁相当的男子,被官兵瞧见了,哪里管她是谁家的孩子,都是要带走的。
更何况,若是她说出了她不是刘胖,那她的身份又是什么?又为何没在县里有户名?
这都是些问题。
所以清辞选择了沉默。
卫昭比刘秀云更早醒来,推开屋门就瞧见清辞被官兵推着往外走,他立马急红了眼,跑到清辞身边拽着她。
“你昨天不是说。。。。。。”
清辞朝着他摇摇头:“我只是去服役,没什么大事。你跟阿婆在家中等我回来。”
卫昭还想再说话,周围的官兵不耐烦地咒骂几声,挥手就要推卫昭。清辞上前挡住,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兵爷别见怪。”
卫昭眼睁睁看着清辞被抓走,却无能为力。
清辞刚走,刘大壮跟何花就来了。
他们二人昨日见人都走了,刘秀云却被村长叫住,心下生疑。虽然什么都没有听清,但是今早上,见家家户户的男人都站在外面,只不见了孟辞的影子。
他们来回看,来回找,于是便猜想到是刘秀云给了村长好处,这才没了孟辞的名字。
他们心里就不甘心。
论血缘,刘胖跟刘秀云才是最亲的,可刘秀云胳膊肘往外拐,有好处先紧着那野小子。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