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实在受不住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怒道:“你只在你阿姐面前乖,在旁人面前怎么这副模样?怪让人生气的!”
卫昭应了一声,弯唇笑开了。
高岩小心问他:“你阿姐。。。。。。有说过什么话吗?”
卫昭道:“啊?”
高岩放了心,那日瞧见清辞听完后脸色很不好看,怕自己闯了祸。可这些日子与卫昭在一处,也没听他谈起过,现下一问,就知道清辞没说,他就道:“没什么。”
卫昭淡淡哦了声,又说:“他既然有胆派兵给我,我为何不去呢?”
高岩沉默许久,道:“你是想。。。。。。”
卫昭点点头,笑了。
午间吃完饭时,清辞将卫昭叫去了屋内。她听到了消息,见这几日高岩来得勤,只想想也能猜出几分。
她让碧落将下人都带出去,免得在院子里偷听到什么,又四下看了看,将房门关上。
她动作鬼鬼祟祟,又穿了身新做的宝蓝色的衣裳,发髻也梳得整齐。叫卫昭心底一阵猛跳,虽然知道是自己胡想,还是不忍停下,怎么将屋门关上了?还穿得新衣裳,打扮得那么好看,是要说什么吗?他只想想脸就红了。
清辞一脸严肃地走近,瞬间浇灭了卫昭的旖|旎,他略带失落开口,又藏着浅浅期待:“怎么将门关上了?”
清辞弯下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大木匣子,放到卫昭面前:“你打开瞧瞧。”
卫昭掩下失落,将大木匣子打开,便见里面整齐地码着好几根金条:“。。。。。。这?”
清辞说:“我将府里值钱的都换成了金条,有许多呢。”
她也听到了些风声。
州牧本身就不是大度的性子,那日求爱被打,他本是高高在上的州牧,本就不容属下拒绝,却被狠狠击晕,心中怎能不气?
且卫昭势力越来越大,州牧心中也是忌讳的,他素来心狠,从郊外祭祀一事上也能看出,他并不顾全大局。
手底下又多阿谀奉承的人,岂会不借着这次除掉卫昭?
“我们在刘家村时,最有钱时也不过存着几块银锭。如今却得了满箱的金子,若是找一处乡下继续从前的生活,过得肯定比往日要好,”
清辞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卫昭的脸上,又看向他腰间的大刀,问:“。。。。。。你可愿?”
卫昭没说话,他皱眉似在纠结,好一会反问她:“阿姐呢?阿姐想要那样的生活吗?”
他是不愿意的,虽有钱,却无权,被人欺辱,仍旧只有忍着的份。
但阿姐若是想。。。。。。
清辞直言:“你不必多说了,我知道你不愿意,那你瞧瞧这个。”
她将这几日写的东西交给他,是她睡不着时,凭着记忆画的的大概的图纸,上面标记着各个人和事。
“当今天下,各州已不听梁帝的命令,但仍有表面维持,你若想立一番事业,自立是最不可的一条路途。多少起义军或是覆灭,或是被招揽,这是最不可行的,还有一条便是投奔其他各州。。。。。。”
清辞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平安稳定地活下去。
当时从刘家村离开,她对于卫昭参军这件事,心下一直是不赞同的,她认为平平安安才是好的,上战杀敌有太多的不定数。
直到了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回乡下是她美好的愿景,但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了。卫昭已在各州露了脸,且他既然得罪了兖州牧郭威,若郭威发疯,誓死将他找出,彼时没了权势的卫昭,便如砧板上的鱼肉。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