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拽着6鹭裙角央求。
6鹭不似往日耐心,撇开他道:“好好背你的书。”
说罢便出了院子。
“阿鹭。”
褚昉叫住了她。
“安国公有何事?”
6鹭回头瞥他一眼,嫌厌地移开了目光。
褚昉素知6鹭讨厌他,以前她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今日却丝毫不加掩饰,且还哭肿了眼睛,必是6鸢昨夜同她说了什么。
其实不难猜测,6鹭向来更喜周玘做姐夫。
“从前诸般,是我不对,叫你姐姐受了委屈。”
褚昉认真地说。
6鹭冷笑了声,“安国公果真觉得委屈了我姐姐,何不一别两宽,放她自由?”
褚昉抿紧了唇,不说话。
6鹭又说:“不要以为谁都喜欢国公夫人这个身份,也不要以为给她荣华就是补偿,我姐姐嫁你这三年,没沾你一分光,仔细说来,你们褚家还沾了我姐姐不少光呢,你以为那些商户给褚家衣食住行上的优惠都是怎么来的?那是我姐姐让利换来的!”
“就算当初是我爹爹错在先,这么些年,我们6家欠你的债也还清了!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姐姐,心怀愧疚,就早点放她离开!”
褚昉不一言,任由6鹭泄怒气。
她性子暴,脾气急,却也好应对,散了她的怒气便罢。
“你只觉得自己被算计委屈,可曾想过我姐姐也……”
6鹭顿了顿,突然改口:“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不着,你不是要娶平妻么,不是要和你青梅竹马的表妹破镜重圆吗,为什么还不肯痛快跟我姐姐和离?”
褚昉沉默半晌,说:“我不会和离。”
顿了顿,补充:“也不会休妻。”
又道:“更不会娶平妻。”
6鹭讥讽地笑了声,“什么都是你们褚家说了算!”
言毕,唤小奴牵来马,一跃骑上打马走了。
褚昉想了想,唤过一个小奴跟着6鹭,又差人去给贺震传话,让他追上去照应着些。
6鹭瞧上去很冲动,似要做什么狠事。
她喜怒皆形于色,是和6鸢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褚昉不由想,若他的妻性情也是这般简单,或许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几人用过早饭,6鸢还未醒,郭氏命灶上候着,等大小姐醒了再摆饭。
褚昉闲来无事,想跟6徽聊聊书院读书的事,6徽却借口收拾行装,冷冷淡淡地撇开了他。
褚昉又去考校两个小郎子的功课。
元郎见他过来,没等他说话便寻个借口找6徽去了,二郎却没跑,打量他孤零零的,便问:“姑父,没人跟你玩吗?”
褚昉咳了声,轻轻点了点头。
“看你怪可怜的,那我陪你玩吧。”
二郎大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