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默默叹气,还不是想着学点心理,在社交沟通上或许能有点帮助吗。
段潇:“这里远离人烟,哪里有人来伤害他们?那是害怕我们发现什么?刘姐说这里银矿丰富,怕我们来抢矿?”
“或者怕寨子里赖以生存的手工制银的技术被外人学了去。”
两人刚说起银,乔念便看见路边有一户人摆着一张桌子在路边,面朝刚冒出来的阳光,低头敲着银。
哐哐哐的声音,在山坳间稍显空灵。
打银的是个老阿姨,乔念走进,特意空出光线的位置,礼貌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对方眼神奇怪地看她两一眼,没理她,继续着手上的活。
乔念轻咳了声,社恐又一次面临了社交现场翻车。
乔念的目光从对方手中的活转到她的人身上。
她发现这位老阿姨虽然穿着跟其他原住民一样,可是五官却并不像原住民那样特征明显,鼻梁和颧骨都相较扁平,身形也偏瘦小,跟寨子里其他的女人相比,仿佛缩小了一个尺码。
她见对方只是不屑理她,但态度并不恶劣,便指了指段潇手上的相机,问:“我们可以拍张照吗?”
老阿姨头也不抬,完全当她们不存在。
段潇挑眉,没有拒绝,那就默认她答应了,她端起相机,对着不同角度拍了几张。
乔念看着老阿姨换了几种工具,对应问了一遍,可对方始终一句话都没理她。
到最后段潇用手背敲敲她提醒道,“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
乔念恍然大悟,对噢,忘了刘姐跟她们说过这里的原住民都不会讲普通话。
难怪了。
这可咋整?
老阿姨手活慢,乔念不懂其中门路,看不懂,但工艺确实好,她眼看着老阿姨拿着一把扁口锥,一锤一锤地敲出了一片祥云。
最后成品是一只开口的银手环,花纹繁琐,精工细活。乔念觉得很有意义,便想买下来。问了段潇大概的市价,乔念拿出钱包掏了几张大钞,跟老阿姨比划着想买手环的意思。
老阿姨看了眼乔念手上的钱,又看了眼两人,突然从板凳上刷地起身,啊啊啊地冲她们大喊,神情狰狞又狂躁,十分吓人。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老阿姨便伸出手,不停用力推搡她们。老阿姨仿佛使足了劲,两人一路被她推着踉跄走了好几米。
段潇吓得大叫,手也胡乱地挥动:“干什么干什么!”
大概是几人的声响惊扰到附近的几户人,一个男人从老阿姨那房子里小跑着出来,见到这情况,立刻跑上来钳制住老阿姨。
男人朝老阿姨喝了声,老阿姨身体一震,更加用力地推搡乔念两人,面露凶色,乱叫一通。
男人朝对方怒骂了两句,还扬起手作势要打,乔念立刻劝住,“等等,是我们先骚扰阿姨的。”
男人看了两人一眼,吼了一声,老阿姨眼睛红血丝遍布,死死盯着乔念好一会,最后仿佛泄了力气一般,眼神绝望地转身回了屋,步伐蹒跚,乔念不知为何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不由皱了皱眉。
这寨子里的人不知是环境影响还是习惯使然,普遍都显老许多。
男人看上去和村长年纪差不多,估摸大概也是五十上下,但样子却慈祥了不少。
男人跟乔念两人用生硬的普通话道了歉,“我老婆,哑巴,脾气差。”
乔念惊讶,老阿姨是个哑巴?
男人问了乔念两人来这里的目的,表示为表歉意,可以给她说说这里制银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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