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陈小姐客气了。我房子租给你们嘛,总是要多关心关心的,万一哪天有人什么事,可怎么好……”
共翳也整理好东西从里屋出来了,耳朵里全是她的“啊哟啊哟啊哟”
。
啊哟啊哟,给猫抓了还是给狼啃了!
房东太太当然不知道,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赵先生老辛苦的。出差黑了这么多,啊哟,嘴巴都肿了!一定是上火,我在做的一个保健品产品,就有一种专门调理内分泌的。啊哟,效果老好的。寒性体质吃了不拉肚子,热性体质吃了……”
共翳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转身进卫生间刮胡子去了。
房东太太回头继续瞎扯,阿籍悄悄用手背抹了下自己嘴巴——要不是扑的那么快,嘴唇哪能被自己的牙齿磕到,疼死了……
那些陶罐兽皮到了大刚眼前的时候,就是另一个味道了:“大哥,你是不是抢博物院去了啊”
。
阿籍瞪眼睛瞅他:“大刚你什么嘴巴啊,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共翳回应一个哥俩好性质的擂拳,震得他肋骨直颤。
大刚疼得龇牙——这厮绝对练过!他妈的力气又涨了!
东西可以不着急卖出去,秋冬的衣服却非添置不可。共翳只有夏天的衣服,除了那套西服,连个长袖衣服都没。
阿籍拉着他逛了一天,几乎把鞋底都踩烂了。
共翳体格虽然好,也经不住对着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的几十条裤子疯狂审美。还没走完一条街,就把大刚教的那句“你腿酸不酸”
重复了三遍。
阿籍豪迈的挥手:“不累,今天还就不信了,逛不完这两条街!”
放完狠话,坚定的把一件深蓝色羊毛衫往他身上比划:“唉,你咋一穿上深色衣服,杀气就这么重呢……”
所谓知足常乐,行乐也要及时的!
共翳对这一点绝对的赞同,就是对她非要买回来的一大盒安全套特别反感——发明这种东西的人绝对是变态,简直无可救药,居然阻止生命的自然繁衍!
这种思想确实落伍了点,连那几个牌友都帮着开导:
“大哥,你思想觉悟不够高嘛——”
“大哥,这想养孩子得先做准备……经济基础、社会地位、胎教、智力开发,哪一样都不能落后……”
“大哥,这种思想,当心老丈人提锤子来揍你!”
……
陈先生倒不一定有力气锤他,但对这个突然又频繁上门蹭饭,并且穿的更加人模狗样的伪女婿看不顺眼那是肯定的。
“不是吹了?怎么就又勾搭上了?”
阿籍默默的挂上电话,全当没听到这么恶毒的诅咒。
张女士干脆连头都没从厨房伸出来:“女大不中留,我是看开了……”
陈先生吹胡子瞪眼。
这如胶似漆,形容的是人家夫妻;新婚燕尔,讲的也起码是办了证的小俩口。他们俩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