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睿依旧坐在暗处,子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光是听他说话,子衿便知道,今日之事,只怕过不去了。
“若不是王爷带子衿离开湖心亭,子衿便百口莫辩,为此,子衿也该感谢王爷。”
“慕子衿,我们谈个交易吧?”
崇睿如此说。
子衿不明所以,在与崇睿相处不多的日子里,崇睿总是不停的跟她交易,子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留神,便能被他卖了。
于是,子衿沉吟……
“怎么,不敢?”
崇睿知道子衿性子冷静,激将法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子衿既已嫁入王府,王爷有事吩咐即可!”
子衿心想,只怕在睿王心里,她压根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所以才如此这般的对待她吧?
“你定然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将他引出来,赶出王府,我许你一处清幽的屋舍,让你母亲不必再在慕家吃苦受累,如何?”
果然,崇睿这样的男人,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怎么让子衿这般无欲无求的寡淡女子心甘情愿与他卖命。
这个条件对慕子衿而言,太诱人!
子衿连思考都尚未思考,直接答应,“诺,子衿一定不负所望。”
“从今日起,你便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办谁都行,除我之外,这个王府,我允许你独尊。”
崇睿徐徐道来,语气中藏不住的意气风。
“子衿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托大。”
子衿一点儿也不想跟崇睿牵扯不清,自古王侯将相之家,后宅皆无宁日,崇睿看上去是给她天大的恩宠,实则是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你认为在我塌上过了一夜,王府里,你还能当个小透明么?”
崇睿的语气越的张狂。
听得崇睿一言,子衿面上一热,方想起此事,慌乱的从崇睿软榻上坐起身来,可毕竟毒伤未愈,子衿起身时,根本就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回塌上,却感觉一只大手稳稳的托住她,将她扶了起来。
“你屡屡投怀送抱,本王如此不解风情,未免不近人情……”
“王爷,子衿知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子衿即刻消失。”
子衿吓着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崇睿搂住温香软玉,眸色却无半分情欲,他淡然放开子衿,“既然要做戏,那便做足了……”
子衿懵了,她不知崇睿何意?
门外传来打翻碗碟的声音,崇睿并未马上抬头,而是狠狠继续他一直在继续的事,子衿抗拒的小手也被他抓住握在胸前。
子衿惊呼,那细碎糯软的声音让崇睿昂藏的身姿骤然一紧,那股执念来得又急又快,饶是崇睿这般心智坚定的男子也忍不住心猿意马,想狠狠的将她揉进怀里。
门口打翻食盘的人还安静的跪在地上,子衿又急又羞,可奈何崇睿势大,她推搡不动,只得任由他百般轻薄。
良久之后,崇睿才喘着粗哑的气息放开子衿,他眼里的炙热未退,可面色已然清冷,随意整理一下子衿微敞的衣襟,崇睿转身,看着跪在门口的丫环。
“再去给王妃端些食物来。”
崇睿并未怪罪于她,只淡然吩咐她重去弄食物。
“等等,姑娘!可看见我的丫环茴香?”
照理,茴香断不会把差事交于别人,在这关头,子衿深怕茴香性子急躁惹下祸端。
“回王妃,奴婢名唤燕儿,茴香姑娘适才在厨房伤了手,榕榕姐姐便差了奴婢给王妃送了食物。”
那丫环身子还在抖,只是不知是因为打翻食盒,还是别的原因。
“如此,便多谢了!”
子衿淡然有礼,在丫环刚要跨过门槛时,子衿又说,“麻烦燕儿给茴香带句话,就说我叫她回来的。”
那叫燕儿的丫环身子一抖,尽管她极力掩饰,但是子衿知道,茴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