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被他这般一说,更是低头不堪。
“我不知王爷在地道等着,实在抱歉!”
崇睿换了个姿势靠在床头,淡淡的说,“那倒无妨,反正我也只是试试看这地道好不好用,不过,近段时间你最好还是乖乖待在房里等着,地道里甚是阴寒,你身子怕是受不住。”
他若不来,又如何能见子衿那般自在的笑容?
他若不来,又如何能知道,没有他的地方,慕子衿竟是如此开朗快乐!
这样也好,起码她心里,自己是不一样的。
“王爷可是冻着了,我去给您沏茶!”
子衿听崇睿说地道里阴寒,心里更是愧疚。
“不必,本王不渴!”
崇睿伸手拉住子衿,却现她愈清瘦了。
“你怎么又瘦了?”
崇睿不悦的拧着俊眉,颇有些凶狠的问。
子衿最是害怕跟崇睿谈这些小事,咬了咬唇,转移了话题,“今日影卫送来一则消息,说李呈君兄长与我小弟为了争一名歌姬,在如意坊大打出手,我小弟被打伤,可李呈君兄长离开如意坊时,却死在自家马车上,这事王爷怎么看?”
“李呈君兄长死了管我何事?”
崇睿很不满意子衿擅自转移话题。
呃!
“可现在李家一口咬定是明杰所为,王爷能不能帮帮明杰!”
子衿服了软,走到崇睿面前,用两个指头拉着他的衣袖,却不敢放肆的与他撒娇。
可她越是这样,崇睿越是觉得撩人。
“你在慕家时,他可有欺负过你?”
崇睿吞了吞口水,眸光灼灼的看着子衿。
欺负自然是欺负的,可是这时候子衿断然不会告诉他实话,温言说,“他虽然性子顽劣,倒是不曾真的欺负我,而且他救过我命,让我免于受辱。”
子衿说慕明杰没有欺负她,崇睿自然也是不信的,可是就冲着他曾在流氓手里救下子衿,他便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慕子衿那般求他,实在难得!
见她对着自己撒娇,崇睿的心,早已软成绕指柔。
“我让赤影去查,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不知为何,崇睿觉得今日的慕子衿甚是勾人,他若再不走,今日只怕他是不想走了。
生出这般想法,崇睿心里颇有些鄙视自己,他就是那般不争气,不自觉的,便被她吸引了全部目光,却不知她心里,到底想着谁?
越是如此想,崇睿越是觉得脑子热,越想将她办了去!
“多谢王爷!”
听他这样一说,子衿笑靥如花的看向他,眼神潋滟,温柔无争。
她哪里想得到,自己已然变成了崇睿眼里放在盘子里,一碟白花花的美餐。
崇睿脑子一热,正想伸手将人拉到怀里,狠狠的轻薄一番。子衿挂着墙上那副般若心经后面,却传来三急三缓的扣墙声。
崇睿咬了咬牙,生生的将欲念忍了下去。
“何事?”
隔着墙,崇睿冷冷的问。
“李呈君往琅琊来了!”
刚哲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崇睿的眸色暗了一下,冷声说,“知道!”
子衿先是在床头按了一下,然后将般若心经挪开,轻轻的推开暗门,恭敬的说,“王爷,那边怕是要到了。”
崇睿的眸子里隐忍着,在子衿坦然的目光下,他心有不甘的走进了密道,“对了,这段时间风雪肆虐,哪里都不许去!”
崇睿走都走了,却回头与子衿说了一句。
看着他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子衿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定然是听到茴香嚷着要回家,才这般说的吧!
想到此处,子衿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接着一根细细的竹筒被塞进来。子衿连忙摒除杂念,将竹筒放到灯下,取了里面的情报出来。
“慕四被禁,李家大闹刑部!”
看着纸条上的字,子衿有些怔忡,那边出事那么久,李呈君都没有去找崇睿,却在这个时候跑去见崇睿,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