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姑母,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后忽然严肃的看着子衿,一字一句认真的与子衿说。
“子衿只是担心王爷!”
子衿斟酌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皇后的眸子闪了闪。状似不经心的问,“崇睿怎么了?”
“榕榕姑娘自从在王府大闹那一场后,便消失无踪了,这姑母是知道的吧?”
子衿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皇后的反应。
皇后听子衿说起榕榕,便蹙眉沉吟,“哎,说起来也怪哀家,识人不明,将榕榕许配给崇睿,原本是想她能照顾你们,却不曾想,她竟不知满足,企图觊觎你的位置,可是她不是已经离开王府了么,崇睿与她又有何纠葛?”
子衿现,她说起榕榕的时候,皇后虽然不自在,可只有尴尬,没有心虚。
“大年初一军营哗变之事姑母应当也听说了吧?”
子衿心里虽然着急,可还是一步步的将皇后饶进话题。
“嗯,我听说了一些,皇上莫非就是为了此事与崇睿为难吧?”
皇后从子衿的表情和言谈中,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皇帝让她将子衿召进宫。却并未与她说此事与榕榕有关,这事很是蹊跷!
“是啊,那三千将士忽然一夜暴毙,王爷不眠不休测查了两夜,最后得知那些叛军皆是受人唆使,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猛虎纹身,而那唆使之人,便是榕榕姑娘。”
子衿现,说到此处时,皇后的脸色已然有些惊慌。
那些惊慌,是听到猛虎纹身时才出现的,由此说明,皇后对榕榕唆使人叛变一事并未在意,可是却在意猛虎纹身,那由此可见,皇后并不知道榕榕动用了慕家的死士。
榕榕是自作主张动用了死士。
“那榕榕姑娘求爱王爷不成,便想伺机毁了王爷,父皇对王爷一直存有偏见,我担心王爷会被父皇责罚,姑母,您说,父皇会重罚崇睿么?”
子衿不管不顾的继续煽风点火。
皇后脸色苍白的站起来,忽然对子衿严厉的说,“你可知,那些绘有猛虎纹身的人,全是慕家家臣,若是崇睿将此事告知陛下,那慕家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子衿听她这样一说,也激动地站起来,“竟是慕家家臣么,子衿哪里知道,那现在怎么办,姑母?”
“走,去养心殿!”
皇后也顾不得吃早膳了,领着子衿便去了养心殿。
与此同时,崇睿跪在养心殿正中,静静的看着皇帝批完了一份又一份的奏章。
“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末了,皇帝轻轻的放下狼毫,净了双手,这才总算抬起头来,与崇睿说了第一句话。
崇睿依旧跪得挺拔,“若儿臣所料不差,父皇是想问儿臣西山大营的事。”
“嗯,那你倒是与朕说说,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皇帝见崇睿没有隐瞒。心里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
“此事是儿臣疏忽,请父皇责罚!”
崇睿避重就轻的说。
“你只是疏忽么,朕可是听说,这是你三皇子为了排除异己,而下的杀招?”
皇帝状似不经意的试探崇睿。
崇睿心里冷哼,“我若是要排除异己,那西山大营早被杀干净了!”
可面上,崇睿还是诚惶诚恐的跪下给皇帝磕头,“父皇,西山大营龙蛇混杂,相信父皇也十分清楚,儿臣在西山大营,无任何威信,更不遑说要在那里排除异己,那个地方,除了郭全福与儿臣爱在一处饮酒,其余的人,与儿臣皆无往来。”
皇帝眸色深深的看着崇睿,自从崇睿离宫建府,他便再也看不透这个儿子,就如同此刻,他这般真诚的将自己在西山大营的处境说出来,倒是与暗中监视他的人所调查的结果一致。
可皇帝却是不信的,自从子衿嫁给崇睿之后,便有人处处与崇睿作对,一次或许是偶然,可多次之后,皇帝也不得不疑心,崇睿是不是真的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那三千卫士是如何死亡的,你且说来听听!”
崇睿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尽数说了出来,倒是与皇帝潜藏在西山大营的人奏折上所说的结果一致。
“我听说,那三千卫士身上皆有猛虎纹身,你可调查过?”
养心殿的大门被大力推开,逆着光,崇睿与皇帝同时回头,便看见子衿与皇后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逶迤而来。
“臣妾给陛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