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潘玉安神态狼狈,哭丧着脸举着手中被劈成两半的葫芦对傅均道:“我的法宝被你的飞剑给毁了,你要怎么赔我?”
“多行不义必自毙!”
傅均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这葫芦正好拿回家去当水瓢用。”
“美人!”
“再说一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傅均拿剑指着他,怒道。
“好好好,不叫美人,叫兄弟,兄弟总成了吧?”
潘玉安赶忙改口道。
“滚!”
傅均并不应他,只吐出了一个字。
“好兄弟,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只要你别跟我纠缠不休。”
傅均冷冷道。
“可我、可我喜欢你啊!”
潘玉安语不惊人死不休,让傅均差点被口水呛住,咳嗽了一声,朝他吼道:“你给我听好了,老子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没关系,可以试一试嘛,说不定你就喜欢上我了呢!”
即使被拒绝,对方继续死缠烂打。
“试你妈个头,滚犊子!”
剑光立刻从傅均手中冲出,朝潘玉安刺去,“再来烦我,就真得宰了你!”
傅均现在可是一肚子邪火,先是被这个潘玉安像神经病一样地纠缠,再是被齐漱云扔进水潭子里,不过后者好像让他更加生气,认为齐漱云是趁机报复他,让他难堪,一想到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事,都不能够使他对自己改观,他心里不免又是气愤又是沮丧,暗骂姓齐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又暗骂自己是自作多情,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入他耳朵,打断了他的出神:“衣服烤焦了。”
“啊!”
果然傅均一回过神来,就闻到一股焦味,再一看,架在火上的衣服已经烧破了一个大洞,赶忙扯了下来,不免愈加心烦。再一抬头,看见害他落水的始作俑者站在身边,心里就更加烦躁了,不由扯了扯披头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了一旁的树边坐下。要不是有灵犀丹牵制着,他早飞走了,和齐漱云离得远远地才好。
齐漱云见他走开了,低头看看石头上堆的湿衣服,突然便弯腰将其拿起来一件件抖开,架在火边烤起来。
傅均躺在树荫下,摒弃杂念,闭目养起神来,听着虫鸣鸟叫,嗅着花草的清香,原本烦躁的心境倒也慢慢平静下来,突然间他眉头一皱,外放的灵识察觉到有人落在他跟前,不过双眼仍是没有睁开,保持着睡觉的姿势。
“好兄弟,好兄弟,你睡了吗?”
又是这只烦人的苍蝇,怎么还没走啊?傅均故意装睡,不应他。
“好兄弟,好兄弟!”
傅均闭着眼睛冷冷道:“你别得寸进尺。”
察觉到那人想靠近他,一把明晃晃的飞剑立刻出现在了他俩之间,横在潘玉安面前,寒芒闪烁,杀机毕现。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潘玉安继续祥林嫂般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