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深皱眉:“阿岚,哥哥能养活你,咱们没爹,做人要有骨气。”
七杀笑道:“抚养咱们长大,是爹的责任。和骨气有什么关系?”
俞静深冷笑:“责任?他若知道什么是责任,又怎会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七杀依然笑咪咪:“爹错了,咱们当儿女的应当指出来,让他悔过自,重做人。”
俞振宇会悔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罗锦绣和俞静深都没把七杀的话当真。
可他们不知道,悔过这种事也分自愿和被迫,不是俞振宇想不悔过便能不悔过的。
几天后到达上海,当晚住在一个小旅馆里。半夜,七杀悄悄出了门,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俞家,还没用灵力。
苗薇娜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见一个披头散的小女孩站在床边俯身看自己,当场吓出鬼叫。
“啊!”
俞振宇吓得一骨碌滚下床,抱着头不敢看闯入者,“好汉莫动手,钱财家里有,家里有,您要多少开个口,鄙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即将出世的孩儿,求好汉高抬贵手。。。。。。”
他正搜肠刮肚地说着求饶的话,就听一甜美童音略带惊奇地道:“爹,您这是在说什么呢?奶奶不是早就过世了么?”
俞振宇和苗薇娜怔愣半晌,齐声怒喝:“俞静岚!”
七杀微笑:“是我呀,我回来看你们了,开心么?”
第7o章穿越民国有渣爹(5)
俞振宇不开心。
苗薇娜表示自己更不开心。
听完七杀的要求后,他们不但不开心,还心塞了。
“你说什么?俞静岚,你是不是疯了???”
七杀继续微笑:“你们已经衰老到这种程度了么?耳朵不管用,理解力也下降了?我说,准备好一万银元,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拿。”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向来自负美貌的苗薇娜默默问候七杀全家。
俞振宇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理她的疯话,皱眉道:“大半夜的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罗锦绣呢?她不管你?”
七杀伸出根手指摇了摇:“不要转移话题哦,如果您拒绝,这篇文章就会出现在各大报纸上。”
说完从随身背着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俞振宇。这是她在五色镇上就写好的,花了她大半天时间呢。
俞振宇狐疑地翻开,越看脸越黑,这文章是哪个混账写的?简直颠倒黑白善恶不分!
他和薇娜真心相爱感天动地,文里却说什么男的见色起意,女的图他有名有钱,两人都道德败坏不知廉耻,恰巧一对渣男贱女,男的可称俞渣,女的可称苗贱;
他砍儿子的手指明明是为了帮儿子戒除赌瘾,以正家风。文里却说苗贱纵然被扶正,也是一派小妾作风,设计陷害原配长子,而他是个糊涂老头子,色迷心窍,在苗贱的撺掇下残害亲子,猪狗不如;
他已将五色镇上的大宅给了儿子,文里却说他堂堂一教授,离婚时不但未补偿前妻分文,还连儿女也不想抚养,悍然抛弃,真乃时代的陈世美。
对苗薇娜骂得就更惨了,说她根子上就已腐坏,母亲是个给人当外室的货色,从小就传授她御。男之术,还说遇见俞振宇之前,苗薇娜已经历尽千帆,只是那些男人把持住了自己,玩归玩,没当真。只有俞振宇这个蠢货,自以为留过学见过世面,实则还是个乡下来的土老帽,轻而易举被她们母女设下的迷魂阵迷住了。
俞振宇素来以文辛辣著称,这篇文比他还辛还辣。
眼见俞振宇气得咬牙切齿,苗薇娜忍不住了,抢过来自己看。
俞振宇厉声道:“这是谁写的?”
七杀承认:“是我!”
你?斗大的字你识一箩筐了么?俞振宇喝道:“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就知道他不信。七杀担忧地道:“爹,您是不是快要老死了,记忆力怎地这么差?我都说了,没什么目的,只是要一万银元。”
俞振宇怒道:“这是敲诈,这是勒索!我要报巡铺房!”
七杀天真无邪地道:“爹呀,这怎么能叫敲诈勒索呢?就是给您一个选择题,您可以选择给钱,也可以选择不给钱,没人强迫您。”
她这么一说,俞振宇反而更为忌惮了,试探道:“不给钱会怎样?”
七杀叹道:“您真是什么都记不住。刚才我就说了,不给钱,这篇文章会出现在各大报纸上。”
俞振宇强自镇定:“这上面都是胡说八道,没有人会相信!”
七杀:“要不您试试?”
她知道俞振宇不敢试。在罗锦绣和俞静深、俞静依心里,俞振宇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有着他们无法匹敌的力量。可实际上,俞振宇也只是个略有点名气的文人而已,在五色镇那种小地方算是顶尖,在上海滩就不算什么了。
借着与旧妻离婚这件事,俞振宇在文人圈里出了一阵风头,被某些式青年视为偶像,但也有很多看不惯他的人,对他各种批判。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是君子的基本准则。无论放到任何时代,有着正常道德观的人都不会认可抛妻弃子这种行为。因而俞振宇在获得名声的同时,也招来一些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