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说了,会试是最为重要,他也一心期盼着结果。若是三爷榜上有名,还请三爷派人去翰林院说一声,大爷也好一块儿高兴。”
青岸笑眯眯地道。如今就府里除了大爷,也就三爷看着最有出息,那些没眼色打压三房的,他是觉得脑袋被驴踢了。
“好,希望能有喜报传给大哥。”
江云康微笑道。
青岸附和道,“三爷挑灯夜读,必定会有所成就。”
和青岸道别后,江云康去了木府。
徐放和林源也跟着来了,木须和文渝两个一辆马车,江云康三个另一辆马车,大家一同去看榜。
林源和徐放都有些坐不住,互相看看,又会一起去看江云康,见江云康气定神闲,徐放忍不住道,“三郎,我听人说,你每次考试看榜都很淡定,你就一点不紧张吗?”
“会紧张的,只是我没表现出来。”
江云康浅笑道。
“那也只有一点点。”
林源陪姐夫看了那么多次榜,从没见过姐夫有不安的时候,反倒是他担心得更多。
说话时,林源还用手指比划一下,“说到看榜,本来我爹娘也想来,不过听说人太多,就让我作为代表来看。说是只要有消息,让我立马回林府去。姐夫你是不知道,爹娘昨晚都没睡,点着灯算了一晚上的账本!”
林家自然没那么多账要算,只是林全福夫妇睡不着,又想找点消磨时间的事做,这才算账。
江云康的这场会试,林家可是一样提心吊胆,就期望江云康能有个好名次,也给林家争争光。
徐放听得哈哈大笑,“我一开始也睡不着,拿了两本书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今早还是小厮喊我起来。”
他有特意交代过,千万不能错过看榜的时辰,不然小厮可不敢叫徐放起床。
一行人有说有笑到了贡院附近,但马车已经前行不了,虽然还离了半条街,前边的道路却堵满了马车和行人。
马车下后,江云康下去和木须道,“先生,我已经在附近茶楼定了位置,前边人山人海,这会也挤不进去,咱们上茶楼坐一会。”
木须被文渝扶着下马车,他刚露面,就有不少人来打招呼。
几个人花了好些时间,才到茶楼。
今日的茶楼里,往来都是看榜的人。若不提前定桌,这会只能在外边站着,或者待马车里。
江云康定的是个靠窗位置,只要往外伸头,便能看到不远处榜前的情景。
几个人坐下后,江云康便让侯府的小厮去看榜,虽说这会还没贴榜,但如果能往前走一点,说不定能快点看到榜单。
小二很快上了两壶茶水,还有一桌的瓜子点心,江云康刚端起茶盏,就看到对面二楼的靠窗位置,北斋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坐下。
可谓是冤家路窄,没在一个茶馆,却还能这样碰上。
隔着一条街道,对面的人也发现了江云康他们。
两拨人的眼神对上,除了不知情的徐放,其他人都带了点较量。
“姐夫,那个于小公子一定盯着你看呢。”
林源皱眉道。
徐放立马接话问,“三郎,是不是于景山那个纨绔欺负过你?要是有,我这会就过去砸了他的场子!”
说话时,徐放就站了起来,不客气地指着对面。
过去那些事,江云康都没搭理于景山,他说了没有,徐放才坐下。
不过对面的人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景山打小就看徐放不对眼,这会见徐放那么不客气,撇嘴不屑道,“无知的武夫。”
翁行鑫马上附和道,“景山不用和这种粗人计较,他没读过几天书,就算有了官职,也比不上我们这些读书人。”
北斋也点头说是,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盏,“粗人就是粗人,即使出身国公府,也不会有好的教养。一点风度都没。”
于景山却一直盯着对面,看对面的人说说笑笑,心里很不自在,起身说要去解手。
等于景山一走,翁行鑫才坐直一些。
北斋捏着茶盏玩,他这次的学生中,就属翁行鑫最有潜力,但上次的乡试,翁行鑫尽了全力,也还没赢过江云康和文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