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毂脸一沉:“豁拳”
。
剪子、石头、布。
越三千黑着脸朝祠堂那边走了。
越毂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赢他呢?”
越季哈哈笑道:“这孩子每次都是先出石头后出剪子最后出布,从没变过顺序,赢他还不容易么?”
“那你怎么不第一把就赢了他,还要平拳几次?”
“您说的么,不‘做做样子’被他看穿了以后不就不灵了?”
这回是两人哈哈大笑。
“老张!”
越毂心情极好,唤过老管家,“小月季回来了,今天晚上吃好的,多做肉。”
“什么时候开席?”
“小四早晨说他什么时辰回来来着?”
“酉时左右。酉时以后再开席?”
“不不不,赶紧的趁着酉时之前我们爷俩儿先吃,让他跟三千一起吃剩的。”
越季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眉开眼笑:“爷爷,为啥要赶在四哥回来前吃饭啊,怎么不等他?”
“等他?八月的秋露白,可就这一小坛,一直留着等你回来,咱两人分都不够呢。再说了,小四那个碎嘴子,絮絮叨叨的,你还能吃得下么?”
越季抿了一小口酒:“美酒佐菜,谁说什么我都照吃不误。”
老四越孛会絮叨些什么,越季心知肚明,过了一会儿,她不笑了:“爷爷,您就一点儿不怪我么?”
“怪你什么,小六的事?你是故意的么,不是。我已经丢了一个孙子了,不想再丢了唯一的孙女。”
忽然啪地一声拍案,越毂吓了一跳,越季高声道:“爷爷你放心,等哪一天我能号令天下了,让所有人都去找六哥,我还要派一支大船队去东海打捞鲛珠,磨成鲛珠粉,一定能医好六哥的脸。”
“还号令天下呢,你真当你能做皇后?”
一提到这个越季就泄了气,用指尖儿沾着洒出来的酒水在案上圈阿圈的:“您说经过西安府这一次,太后会不会烦我了,不非得要我嫁入皇家了?”
“没用。这些年你闹腾得还轻么,太后也没烦了你,你连‘练功夫是为了揍夫君’这种话都说得出,太后也没打消了念头啊。”
越毂又道,“你也不用太愁,太后只说了,让你嫁入祝家,却未必是宫中。我朝历经五代,皇室后裔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总有好的,合意的吧,你就慢慢挑。”
“爷爷,从小你就最怕我进宫,宫中真有那么可怕么?”
“宫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