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江立即倒转回去,宇文枢和他一起凑到了刚才说话的同事两旁,同事打开内部邮件,说道“比对结果是,一致。”
“知道了。”
段寒江刚刚亮起的眼神瞬间又垂下去,虽然他已经猜到在钟可体内现的精|『液』残留是林中晖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抱希望是凶手留下的。
现在,对比结果出来,凶手真的什么也没有留下,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唯一可能指向凶手的只有那颗柜子下面现的扣子。可仅凭一颗扣子,他就是把全市所有人的衣服都扒下来对比,也不一定能找到。
“老曾。”
段寒江突然叫了一声曾询,没得到回声,他提高了嗓门,喊得整层楼都听到了,“老曾!”
曾询抱着茶壶从外面冲进来,“段队,你要把对街的大妈都叫醒了。”
“和安阳支队合并案件的事,你申请得怎么样?”
段寒江无视曾询的废话,直奔主题。
曾询也直言不讳,“局长今天去开会,都没回来过!我跟谁申请去?安阳能不能接受还是个问题,您别给我压力!”
段寒江正窝火,见曾询这推卸责任的态度,他的火顿时压不住,把曾询手里的茶杯一巴掌拍了出去,怒道“曾询,现在到底谁是负责人?你要是想提前养老去申请看大门,别在这里占着位置不拉屎!”
曾询眯了眯眼,转头把茶洒光的杯子捡起来,不痛不痒地对段寒江说“小段,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也不是所有案子都跟你想的一样!我什么时候去看大门,这事你说了不算!但是现在我是能决定你有没有资格留在这里的人。”
“曾!询!你——”
段寒江忍不住,但在他的脾气爆出来前曾询突然换了一张笑脸。
“当然!段队,我们都知道平队支队离不开你,要是你走了,这案子就只能摆在这儿了,合并的事,明天局长一来,我一定就向他申请,你看怎么样?”
曾询这一棍一枣,段寒江真不能怎么样,现在这里的人还都喊他一声‘段队’,那是习惯,事实就是他已经不是‘段队’了。
段寒江憋着一口气,无视了周围所有的视线,终于走出了办公室的门,下楼去接他的外卖了。
他从中午就没吃饭,现在真的饿,饿得连吵架都吵不赢了。
聂毅赶在3o分钟的最后一秒冲进警局的大门,门口的大爷没拦他,他还奇怪,结果在院里看到了段寒江他明白过来。
不过段寒江显然比他更吃惊,瞪着双眼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的‘座驾’开口“你就骑这破玩意送外卖?你刚才在哪儿?半小时去白沙路来回了一趟?还要等2o份炒河粉?该不是你有什么特异功能?会穿越吧?”
聂毅完全领会不到段寒江这黑着脸的玩笑,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把打包的外卖从外卖盒里取出来,一手拧一半地说“电动车太贵,我暂时买不起,外卖放在哪儿?”
段寒江刚在曾询那儿积的火气,抽了两根烟退了一半,这会儿被聂毅彻底地踩散了。
他对着聂毅匆匆踏进警局大门的背影,不禁地想为了生活,谁都不容易。
聂毅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加班的办公室,把外卖放下,段寒江就后脚跟进来,他回过头去正好要钱。
“一共正好4oo。”
聂毅朝着段寒江摊手。
“票呢?”
段寒江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结果聂毅真拿了两张收据给他,一张是炒河粉的钱,一张是外卖费,他笑出了声,打量着聂毅说,“你是干什么都这么认真吗?”
聂毅对段寒江的这个问题歪了下头,“认真工作有什么不对吗?如果我偷懒了,很快就有比我做得更好的人代替我,我能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
段寒江不自觉地瞪眼,他没有把聂毅和混日子的曾询对比,而是想到了自己,他已经被停职了,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段寒江,一共4oo,我还有别的外卖要送!”
聂毅直愣愣地当着一办公室的人叫了一声段大队长的全名,本来都忙着的人都不自觉地朝他看过来挑眉瞪眼。
段寒江把手机拿出来,“我微信给你转帐。”
“不要,我研究过了,那个把钱提出来要给手续费。”
聂毅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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