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古今,八卦,人之本性也。
郗千椿现哪怕现在身处这个古远的时代,走亲访友时他们讨论的的东西也与现代的话题是大同小异。
先是大人间的你来我往,商业互捧走一。待这结束了,就是大人对少年的连环问了。
可有心仪之人?
你也老大不小了,准备何时成亲?
趁着年轻,还不要孩子?
郗千椿起初在旁边磕着瓜子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想着自家媳妇儿,怕是说出来给他们吓死。
于是迈着洋洋自得的步伐,郗千椿愉快地回家了。
与其在这听老古董们扯淡,还不如回家督促媳妇儿练五禽戏。
那天时俞清感染风寒之后,郗千椿就开始划磨这事儿了。
第二天就去找李大夫,让他带着时俞清一起练。
李大夫当即用看猪狗不如的货色的眼神睨了他了一眼。
看看,欲求不满的畜牲啊!人家昨天还患了风寒,今日为了一己私欲就让他抱病练习来强身健体。
郗千椿就是脑子再不灵光,眼睛还是好使的。
何况就算把李大夫的眼皮给他扯下来盖上,那眼里迸射的鄙夷都掩不住。
“李大夫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
别用这种猪狗不如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想把你眼珠子抠了的冲动可不一定压得住了。郗千椿笑得一脸温柔。
李大夫倒也是个嫉恶如仇的豪爽人,丝毫不念着郗千椿的少爷身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将郗千椿臭骂了一顿。
郗千椿是个“好脾气”
,半点儿气也不带生的,还好整以暇地找了张凳子,翘着二郎腿,一边儿悠哉悠哉地嗑瓜子儿,一边儿听李大夫骂娘式地痛斥他非人哉的畜牲行为。
当然,老规矩,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按照他跟教书老头儿骂人时的距离一样拉开的。
不过,这回郗千椿却是有些失策了。
这个老头儿的骂娘功夫要比教书老头儿的深厚,这个距离并不是安全距离,刚刚险些被迎面击中。
郗千椿顾及着老头儿的面子,装作扔瓜子儿壳的样子把凳子不动声色地往后带了带。
这下郗千椿可以放心倚在门上听他骂娘了。
等到老头儿骂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看着对方饶有兴致地样子,刚刚骂的淋漓尽致的舒坦顿时减了半。
“寡义廉耻!”
李大夫怒骂。
他骂了这么长时间他就这反应?!
郗千椿咂咂嘴,“我并非你想得那般是个禽兽。”
,又将嘴里的瓜子壳吐出来,“我跟他是两情相悦,且并未和他行过鱼水之欢。”
李大夫那眉头是皱了又皱,显然不觉得眼前的二溜子能这般克礼守己。
可郗千椿却不管那,他压根儿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刚刚解释那两句还是为了让时俞清方便跟他练五禽戏。
郗千椿站起身将手上的瓜子儿渣渣拍掉,“那就这样说好了,明早巳时我让时俞清过来跟你练习。”
言罢郗千椿转身就走,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于是,就有了今天庭院里这副场景。
郗千椿依旧大爷似的坐旁边磕个瓜子儿,没事儿再指导(嘴碎)两句,不,有事儿也要指导(嘴碎)两句,毕竟只是瓜子儿而已,并不足以堵住他的嘴。再毕竟他坐过来就是专门为了指导(嘴碎)的。
“胳膊歪了,都没摆正,哪像个老虎啊,不过倒像是狐假虎威的狐狸!”
郗千椿刚将瓜子儿壳吐出来就又乐道。
这是他第n+1次吐槽时俞清做的动作熊不像熊,虎不像虎了。
“你教我教?!”
李大夫终于忍不住般地朝他喝道。
“你学我学?!”
时俞清也跟在李大夫后面有模有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