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上,他们很可能拥有自己已经死亡的记忆,才会想要猎杀他们这些外乡人。
村口的柴火堆得很多,还不断有村民搬椅子凳子赶来,像极了那种乡里办酒席乡亲们一起吃大锅饭的场景。
看来有人危险了。
是真相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如果换作平时根本不用想,但在这个诡异的副本里,真相却关乎着自己的死活。
“你去找其他人,我去找鲁向南。”
席问归看看张咏,又看看闻酌:“我?”
“不然?”
“刚刚他说的每句话你都回应了。”
席问归抱怨似的说,“却不理我。”
闻酌回忆了下,是那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没有回应。
于是此刻的他予以肯定:“你说得对,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席问归:“……”
两人不约而同无视了张咏,闻酌直奔村长手指的方向,虽然村长有可能说谎,但总比盲目去找的好。
令人意外的是,鲁向南还真在这边,他赤着上身站在溪水里,找不断搓洗着自己,旁边的石板上挂着一件被血浸透的衣服,下半截飘在溪面,些许血水被冲去了下游。
“该叫你什么?温乔?”
“鲁向南”
没有回头,自顾自地清理自己,身上的赘肉非常影响他弯腰捞水,最后只能妥协地坐到石板上。
他忽然开口说:“我的身体不是这样的,没这么多肉,也经常健身,只有一个好的体力,才能拿稳手术刀救治病人。”
这个屠戮了整个村子,占据了鲁向南身体的女鬼,真的是哑女的妹妹温乔。
“鲁向南”
的身体很恶心,赘肉太多便显得油腻。
但他袒露的上身遍布伤痕,除了闻酌之前就看到的脖颈那一圈刺眼的红痕外,身上还有无数新旧伤疤,手腕一圈也有和脖子上一样嵌入肉里的伤口。
背上的鞭伤更是可怖,看起来刚结痂不久,应该是很痒,被抓得血肉模糊。
难怪第二天失踪的鲁向南回来,一直在试图抓背。
“这些伤都是你自己曾经经受过的?”
“你那个男……”
温乔顶着鲁向南的身体顿了顿,答非所问,平静得不像一个鬼,“你那个朋友很不好说话,但他的巧克力很香,可以给我一袋吗?馍馍实在太硬了,食之无味。”
“我可以拿票跟你换。”
她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