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靳恩亭这种不怎么吃腌菜的人都没法拒绝,连干两碗米饭。
资本家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来点这种山野小菜也能调剂调剂胃口。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程新余待久了,资本家都变得越来越接地气了。她总觉得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靳总似乎不见了。
晚上睡前,程新余给母亲拨了个语音电话。
铃声响到最后也没人接。
过了半小时,母亲给她回了条语音,嗓音沙哑——
“新余,妈妈酒坊忙到了,没接到你的电话。”
老一辈文化水平有限,能发语音绝对不打字。
现在是春天,又不是冬天,酒坊的生意就这么忙了吗?春天不是淡季吗?
她担心父母的身体,又给母亲发了条语音,叮嘱他们注意身体。
五一放假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家一趟。
***
今年青陵的天气忽冷忽热,一下子升到三十多度,一下子又降到十来度,就跟过山车似的。
短暂的过了两天夏天,气温咣当一下又降了十多度。程新余前一天还在穿短袖,第二天直接把厚毛衣裹上了。
一时不察,她就感冒了。
早上去公司鼻子不通气,她都难受死了。
一进办公室就听同事说严琼请长假了。前两天苏昼刚入职,严琼今天就请假了。看来久别重逢的戏码也并非总是那么美好的。这前男友和前女友时隔多年后再见面多少有点惨烈。两人都没法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职场是藏不住秘密的。新总监的身家背景早被人给扒出来了。
他和严副总的这层关系自然没能幸免。这一整天大家伙都在讨论他俩。
“我就知道他俩有一腿。”
郭欣然这个马后炮指着自己的一双眼睛,“老娘可是火眼金睛!”
程新余:“……”
程新余莞尔失笑,“你看谁都有一腿!”
郭欣然抬抬下巴,语气肯定,“你和小靳总就不可能。”
程新余:“……”
“怎么不可能了?”
她有些不服气。
她和靳恩亭的关系说出来能吓死郭欣然。
郭欣然:“你这个胆小鬼,之前兑现特等奖时让你趁机拿下小靳总,你都不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程新余:“……”
程新余承认自己绝大多数时间很怂。她活了二十六年,唯一做的最大胆的事就是睡了靳恩亭。并和他成为泡友。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可不是胆小鬼。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小时候母亲带她去算命。大师就断言她长大了能成大事。父母就一直以此来勉励她努力学习,日后干一番大事业。
懂事以后,她越发觉得大师纯属扯淡。她这人天生缺运气。从小到大,所有的大考都没法正常发挥。考公考了四年都考不上,次次就差那么一点点分。
现在她再回想大师的话。她觉得大师口中的“能成大事”
应该就是指她睡了靳恩亭这件事。
毕竟除了这件事以外,她平凡落魄的二十六年人生实在没有什么是值得拿出来说道的。
两个姑娘插科打诨,闹腾一番,又继续坐回工位工作。
新总监刚入职,广告部全员上下一直持观望态度。大家伙还不知道这位苏总监的性格是不是也和他的长相一样温柔。
上午,程新余去给苏昼送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