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靳恩亭难得给老父亲面子,陪他下棋。
程新余对围棋一窍不通,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坐在一旁看。
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呈现出凌厉的厮杀之态。没有硝烟的战场,局势焦灼。
靳恩亭反应很快,老父亲的白子一落到棋盘上,他立马就能跟上。他对对手的走势了如指掌。一路围追堵截,黑子将白子困住,胜负已分。
“再来一局!”
靳樊林被激起了斗志,非得赢一局不可。
靳恩亭悠哉悠哉道:“您在我手里就没赢过,还心存侥幸呢?”
靳樊林:“……”
靳樊林哼哼唧唧的,固执地说:“必须再来一局。”
“行,依您!”
靳恩亭今天心情好,他不介意顺着老父亲。
程新余扯他衬衫袖子,偷偷和他咬耳朵:“你就不能放点水?”
自己父亲,何必一路追着打,意思意思一下不行吗?
靳恩亭:“我放水老头也不见得能赢,没意思。”
程新余:“……”
她刚想说话,祁敏站在院子里冲她招手,语气激动,“新余,你快来看,昙花开了,可漂亮了!”
昙花一现,错过可就没有了。她顾不得和靳恩亭说话,一股脑冲到了院子里。
程新余离开后,父子俩对峙越发剑拔弩张,谁都看不上对方。
黑子先走。待老父亲落下一子后,靳恩亭紧随其后。
他冷不丁问:“为什么是新余?”
靳樊林执棋的手不由停顿住,他缓缓抬头,对上靳恩亭的眼睛,“你说什么?”
靳恩亭认真地问:“特等奖为什么是新余?”
“你都知道了?”
“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真当他眼瞎啊!
从第一眼看到“程新余”
这个名字,他就猜到了七。七。八。八。以他对老父亲的了解,这一切断然不可能是巧合。
靳樊林微眯着双眼,不由一笑,“新余不好吗?”
“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