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还有我不是单纯,我那叫乐观。”
“不,你是缺根筋。”
“喂,黄文尧。”
“不过我觉得你那根筋现在接上了。”
也不知是不是程冬那番盲目的敲打起作用了,电影画面重新流畅起来。
“那根筋叫欲望。”
黄文尧低声说,“这就好办了。”
程冬在结束排练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一旁的舞蹈演员:“我记得第五幕的领舞是叫卢谦,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啊。”
对方耸耸肩:“突然辞职了,也不知道搞什么……”
“我知道哦。”
总有多嘴的会凑过来,“好像他得罪什么人了,辞职那天都只是打电话来,不露面,好像伤得挺重。”
程冬随后打听到了卢谦的住院地址,特地买了一束花带去。
卢谦确实伤得很重,程冬推门进去看到的简直像是具木乃伊,护工在给他喂饭,他看到程冬愣了愣,然后就拼命地往被子里钻。
护工看他饭也不吃,还撒了不少在被单上,很是不耐烦,把饭盒往床头柜上一放,说了声去厕所,就走了。
程冬有点奇怪,他带着口罩,卢谦却一眼就认出他来,知道他在床边坐下,随着解下口罩的动作,卢谦更是要发起抖来。他不知道这些天卢谦总在做噩梦,看到更那件事有关的人都怕得不行。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要我做什么都行,别、别打了。”
程冬看了看他被吊高的伤腿,平静地说:“你都这样了,我犯不着动手。”
卢谦这才把被单扒下,往程冬身后看了看,这病房里再没有别人,那些看着普普通通,却专挑不至死的要害打,他痛得死去活来,怎么求都冷着脸的人。
他又看看程冬,青年没什么表情,但也不像是会动手的样子。
“我、我伤好了就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一边说一边发现程冬在打量他的腿,便试探着开口,“我的腿已经废了,以后再不能跳舞了。”
他也跟程冬相处过几个月,程冬这样没有多少城府的人,光是在旁边看着也能摸清性格,也许这人动了恻隐之心也说不定。
“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除了这张病床,哪儿也去不了,我没有存心想害你,我也有苦衷……”
程冬转过脸来,神情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什么都没有。
“闭嘴。”
卢谦早已被那番虐打折腾得神经脆弱,程冬毫无感情的两个字就让他吓得噤若寒蝉,连气儿都不敢出。
程冬把手上的花束放到桌上,对卢谦没有铺垫地说:“那天我被打晕后,发生了什么,黄文尧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