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稀里糊涂地点了头,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嘀咕:“匹、匹瑞儿……诶,麻烦你再说一遍。”
“巴黎之花。”
原殷之耐心地中译。
一直没有说话的唐真起身追上小纪:“我跟你一起去。”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原殷之,眼里已露不满。
程冬也已经看出来原殷之鸡贼得要命的举动,刚要说我也去的时候,原殷之握住了他的胳膊。
那副在人前绅士虚伪的脸已经完全沉下来:“庆祝你出道,怎么能不邀请我呢,实在太不乖了。”
程冬迅速去看那两人的背影,生怕他们听到原殷之充满恶意的话。
原殷之不是没有用乖不乖这种字眼调戏过他,但是这一次,原殷之明明看得出来他在担心什么,偏要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触线。程冬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
电梯门合上,原殷之就放开了他,往后撤了一步。
“怎么,不高兴?”
“……”
“随便把乱七八糟的人和乱七八糟的酒带到这里来,你问过我吗。”
“……我不知道这种事还要过问原总。”
原殷之在地毯上坐下来,拿起那瓶香槟看了看标签,“你那么不愿意被别人看出来,自己还不夹紧尾巴?把人带到这里来看我给你准备了个什么样的金丝笼吗?”
程冬蓦地觉得眼前发懵。
原殷之擅长拿捏人心,嘴巴毒得不仅是一针见血,有时候好像一刀见骨了。他看程冬脸色发白,把嘴唇抿起来的模样,又突然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竟然像是不忍心。
“行了,我来也是想给你庆祝的。”
他这么说,便屈尊降贵似的,把手边的香槟拿过来,“偶尔尝尝这种超市特供,也没什么问题。”
而后动作优雅地一一去除锡纸和铁圈,然后……
木塞弹了出来,香槟喷了他一身。
程冬看着被白色泡沫淋湿了头发的金主,他单纯的脑袋里自然想不到湿身诱惑这种词,但也觉得那软塌塌的头发和半透明的衬衫让原殷之看起来很狼狈,一个没忍住,就“噗嗤”
了出来。
原殷之咬了咬牙,抬起眼:“被摇过?”
“啊……对了小纪刚刚还说要像拉力赛上那样,喷开木塞才有气氛……”
原殷之心想,果然是一帮乡巴佬。
等唐真和小纪抱着香槟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程冬跪在地毯上擦着什么。
“那个原总呢?”
“哦,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