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贝贝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我怕惊动郁馨,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然后躲到厕所去讲电话。
我坐在浴缸边上压低了声音说:&1dquo;客厅垃圾桶里面的娃娃碎片不是你丢的吗?”
&1dquo;没有啊,我一直在睡觉。今天是几号?我同学怎么说我翘了一天的课?”
&1dquo;啥?”我不禁惊讶地问。
因为照小贝贝说的,他已经从凌晨喝完酒一直睡到现在了。
如果是这样,那是谁打破了他的娃娃丢在垃圾桶里?
或者那是老吴的娃娃?但是老吴属蛇啊,怎么会是壬戌年生的?
许许多多的问题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让我的头越来越痛。
我说:&1dquo;你先去学校上课吧!有什么事等大家回去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头好痛&he11ip;&he11ip;”
&1dquo;好吧&he11ip;&he11ip;等你们回来再说,我先去上课了。”
挂掉电话以后,我回到床上双手叉在脑后躺着,心想这会不会是小贝贝受到&1dquo;暗示”以后在睡梦中自己爬起来打破泥娃娃,或者又是不知身在何处的小真在装神弄鬼。
这时郁馨转了个身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侧睡,我伸出左手搂着她,不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和郁馨有了亲密接触之后,我似乎没办法把思绪从她身上转移开。
一直到了晚餐的时间,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郁馨家。
这样说或许你们会认为我重色轻友,不过没办法,生在阿森他们身上的事就算再多十个熊仔也解决不了。
等我回到大里,客厅里只有老吴一个人在。
我问老吴说:&1dquo;小贝贝人呢?”
老吴拿着鱼饲料撒了一点到电视旁边的鱼缸里,头也不回地说:&1dquo;他们三个一起到高雄去了,我猜他们是要到阿光家附近那间三凤宫问一些事,不过他们不好意思讲出来。”
&1dquo;三凤宫&he11ip;&he11ip;”我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没想到阿光他们终究还是向神秘的力量屈服了,我想主要是因为小贝贝看到小真出现在没有立足之地的窗外所导致的吧!
如果只是因为害怕泥娃娃里面的死亡预言成真,那就真的太不像是我们&1dquo;铁齿俱乐部”的作风了。
话说回来,小真的下落毕竟还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万一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如我们所猜测的一样,那么小真究竟在上星期五离开我们家之后遭遇到什么状况?为何会突然失踪?这些都是亟待找出答案的谜团。
一想到这里,小贝贝在房间里见到的景象不免让人担心。
如果他不是眼花的话,那小真恐怕凶多吉少了&he11ip;&he11ip;到了星期六下午,也就是泥娃娃预言阿森的&1dquo;死期”当天,阿光突然从高雄打电话回来问我阿森是不是回台中来了。
当时我正在实验室里帮郁馨上网查资料,压根儿也忘了泥娃娃的预言这码子事。
我说:&1dquo;啊!是今天吗?现在我不在家里,你问老吴看看好不好?”
阿光这时的语气听起来很焦急:&1dquo;啊呀!老吴我问过了,大里家里的室内电话也打过了,就是找不到人啊&he11ip;&he11ip;”
我又说:&1dquo;那他的手机跟他家里的电话呢?”
&1dquo;阿森的爸爸说他没回台北,他的手机、行李根本就还在我家啊。哎哟!急死人了!”
我这时听得目瞪口呆,郁馨看我惊讶的样子,忍不住在旁边问我生了什么事。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插嘴,接着问阿光说:&1dquo;你们回高雄是不是有到庙里面去?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阿光这时候似乎是欲哭无泪,沮丧地说:&1dquo;我们三个昨天本来要到三凤宫去的,结果阿森刚出我家门口就昏倒了。我跟小贝贝把他送到大同医院去,结果今天他人就不见了。”
听阿光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到全身无力,一股很强烈的寒意瞬间笼罩在我周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把牙关咬紧说:&1dquo;我&he11ip;&he11ip;我知道了。我回家再看看他在不在。就这样&he11ip;&he11ip;”
挂掉电话之后,我感觉我人也快挂掉了。
除了在健身房做重量训练的深蹲举做到缺氧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郁馨大概是看到我脸色白,紧张地问我:&1dquo;小熊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我这时抵受不住这种莫名的难受,趴在计算机前面把脸埋在臂弯里说:&1dquo;我没事&he11ip;&he11ip;休息一下就好了&he11ip;&he11ip;”
郁馨用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背,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知道她此时一定很担心。
星期天一整天我们全部的人都准备出动去找阿森。
我们拿他留在阿光家的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门,进到里面去翻出了他所有的电话簿准备一个一个先打电话问,再问不到的话就要开车回高雄去找。
我们四个人总共打了不知多少通电话,甚至连阿森的小学同学都联络过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于是四人分别坐着老吴的accoRd跟我的吉星一起南下高雄去了。
小贝贝坐在我的旁边拿着地图给我报路,我们一路从楠梓开到鼓山去,在大街小巷里绕到几次差点迷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