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明明是自己先认识他的,明明自己是那么爱他,为了他不顾众人非议,不顾藩王非诏不能进京的规矩,毅然决然的来找他,为了他不惜得罪玟王,冒着与朝廷对敌的危险,要带他走,可是这个人却不跟他走。
白敬之凝视着眼前的人,美人如玉,倾城绝色,带着少年甘甜的稚气,突然心中泛起一阵凶狠甚至恶毒的念头。
“你为什么要跑?”
一把将他狠狠的推在墙上,顾攸宁踉跄的后退几步被白敬之抵在墙上,后背硌的生疼,皱着眉咬牙骂了声娘。
“白敬之,你丫的别给脸不要脸!”
白敬之一把抓住顾攸宁推拒的手直接锁在他头顶上,慢慢的逼近他,浓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眼中泛着一丝绝望的伤心。
“攸宁……你跟我走好不好?你跟我回云南,我会对你好的,会比玟王对你更好,只要你跟我走,以后什么事我都依你。”
白敬之竟然有些哽咽着,嘴唇贴近他的脸颊:“好不好?你跟我走吧,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
简直是字字血泪,白敬之觉着自己的心血都被这几个字给耗尽了。
顾攸宁想冷笑,可又觉着眼前之人甚是可怜,勾了勾唇角冷静的抬眼看他:“爱,这个字眼,不适合这个时代!”
顾攸宁见惯了一些人当时说着如何如何情深的话,转过头谁不是三妻四妾的,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
他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推开已经愣掉的白敬之,动作优雅的甩了甩被弄疼的手腕,挑眉轻笑,然后苦口婆心的劝道:“敬之,你放我回去吧,玟王肯定会追上来的,你是云南王世子,本就应该加以小心……”
话还没等说完,刚刚恢复自由的顾攸宁重新被摁在墙上,顾攸宁有些不耐烦,啧的一声抬头,刚想骂人,可是声音却被噎在喉咙里,白敬之一手紧紧勒住顾攸宁的腰,一手锁住他不断挥舞的手,就这样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亲吻,在顾攸宁这儿没什么不一样,无非就是嘴唇对嘴唇,要是一定要挑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楚豫的吻能更让他接受一点,至少不会让他觉着耻辱。
一想到楚豫,顾攸宁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抽疼,狠狠的别过脸去,开始挣扎,白敬之用力的板正他的脸,冷冷的说道:“你说玟王没有碰过你,是不是?”
顾攸宁惊讶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更加用力的挣扎,可是白敬之眼中的神情越来越陌生,失去了白天的包容和怜惜,伸手将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铺上,顾攸宁被摔的七荤八素,受伤的手臂也被压到,疼白了脸。
白敬之紧紧的抱着他,低声的说着:“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机会?”
因为给了你机会,我就没有退路了,顾攸宁心里冷笑着想,可是嘴上却说着:“因为我看不上你。”
白敬之呵呵的笑了一声,甚是诡异的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说完就再次如同狂风般粗暴的吻上去,舌头强势的撬开齿贝毫不留情撕咬着他嘴唇,瞬间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更让白敬之无法控制,伸手撕碎了他的衣领,对着那雪白精致的脖颈就咬了上去。
顾攸宁差点白眼一翻背过气去,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身上:“白敬之,我他妈操你大爷!”
白敬之恍若未闻,就跟疯了似的,他想占有这个人,想拼尽所有的贯穿他,弄哭他,让他求饶,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让他无法再说出那样没心没肺的话,让他无法在拒绝自己。
他这样想着,也做了。
顾攸宁没有办法,就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白敬之吃痛起来,顾攸宁趁机从床上爬出来就往窗户那儿跑。
“你别过来,”
站在窗户上,顾攸宁转头看着惊恐跟上的来白敬之,认真的说道:“白敬之其实你挺不错的,你就当是我无福消受吧。”
说完,笑嘻嘻的抬眼:“所以,小爷先告辞了!”
顾攸宁依旧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白敬之瞪着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可是站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人海茫茫却再也找不到顾攸宁的身影。
一个男人站在大街上,一时间竟然无措的茫然自顾。
直教生死
顾攸宁从楼上跳下来,由于才二楼根本没什么事,在地上滚了两圈,就站起来也来不及在意身边人的惊呼,一脑袋就往人堆里扎,狂跑了好久才停下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周围。
四周都是树林,远处依稀能看到几户人家的茅屋,在徐徐的冒着炊烟。
然后他发现自己迷路了,不,他根本就不记得路。
他只记得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是在大街上,人很多,街上卖什么的都有,他怕白敬之派人追上他,就一个劲儿的跑,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了。
“我操!”
顾攸宁满脸哀怨的靠着一颗大树坐下,抬头看了看天色,快黑天了,要想回长安肯定得按照原路返回小镇然后走城门,要不然今晚先对付一晚,明天一早租辆马车再走吧。
顾攸宁缩成一个团子,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被白敬之扯坏了,顿时骂了声娘,瞬间问候一下老白家祖宗十八代,末了叹了口气。
他还想着呢,白敬之是老云南王嫡长子,现在又封了世子,以后铁定是云南王的,藩王势力不可小觑,日后他和楚豫要是真有个什么变数,想着白敬之还是个退路,现在退路没了,恐怕仇都要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