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皱紧了眉,往前走了一步,催促道:“别玩了。”
“你别过来!”
江余突然声音变了调,眼圈泛红,恶狠狠地瞪着他:“再过来我拿酒瓶子抡你了!”
“抡。”
秦淮言简意赅。
“你……你……”
江余不住后退,直到被秦淮逼得后背贴在了墙上:“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来啊。”
秦淮反手搂住他的腰:“随便你。”
“你……”
江余把塑料瓶抱在怀里不撒手,惶恐地睁大了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连酒瓶都不怕,难道他是个铁头娃,头比酒瓶还硬?
紧接着视野天翻地覆,江余被人拦着腰扛起来,箍在肩上,快往秦淮停在餐厅左侧停车场的轿车走去。
迷迷糊糊中,江余忘了自己为什么被扛了起来,他的视野里是秦淮被西装包裹着的窄腰、长腿,还有……
江余举着塑料瓶底,戳了戳秦淮西装裤下紧实的屁股。
扛着他的人脚步猛然顿了一下。
秦淮阴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忍耐是有…”
江余一下子就把话抢了过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家墨先生!”
箍在他腰上的力度忽然加重了些。
秦淮快步朝轿车走去,拉开后车门,将江余丢进去,按着他的肩膀猛然压在椅背上:“你真的喜欢他?”
江余浑身上下充满了对他的抵触:“放开我,我要回去!”
“他对你那么差,连个像样的房间都不给你,你还喜欢他?”
秦淮按着他,坚决不让他走。
“我就喜欢!我就喜欢!我就喜欢!你管我!”
他每说一遍,秦淮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秦淮松开他,猛然甩上车门,钻进驾驶室动车。
江余拉了拉车门,被锁住了,但醉得晕晕乎乎的他又想不起开锁的按钮在哪里,只能拽着车把,歪在车门上呆。
车里开了充足的暖气,江余窝起身,依偎着宽松的大衣,倦意上涌,不知不觉就忘记了他刚才在跟谁生气,又要拿酒瓶抡谁。
过了一会儿,他歪在后座上,陷入了沉稳的梦乡。
“秦总,您找到人…”
“嘘——”
锦诚一楼大厅里,秦淮抱着睡得正香的江余,往电梯走去。
“房卡呢?”
秦淮转头小声问跟过来的前台。
“还插在房间里。”
“好,给我俩做点晚饭,一会儿送上去,还要一碗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