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休沐日,按理说是传受害人王孝仁上县衙陈述自己的被害经历,与蓝若紫当堂对峙,再给蓝若紫判刑的日子。然而,王孝仁一直称身t不适,不宜外出行走,需在家静养,上不了公堂。
按理说,王孝仁应该是恨透了蓝若紫的,所以才特意跑到刑场阻止放行的。若是上公堂对证,指明蓝若紫恶意伤人,虽然蓝若紫不会被处si,也不是个大快人心的报复手段,但她也会在牢中待个三年五载的,这足以毁了一个少nv的最好青春年华,而且这将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耻辱,不仅是她一个人的,还有她整个家族的。
知县已派官兵上王家催过多次,王家的仆从一直推脱说主人身t尚未康复。一个月后,知县下令,要是再拖着,蓝若紫就当是无罪释放了。
——不就受个伤吗,看把你得瑟的,好像你是天皇老子,本知县要跪着求你来呈堂对峙一样。
这招果然有用,升堂当天,王孝仁果然来了,是坐在椅子上,被两个人抬着进来的。
“王孝仁,你这是何为呀?”
知县看王孝仁上了堂,不下跪,反而坐在椅子上,不禁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
王孝仁一边咳嗽一边答道:“知县大人恕罪,小人身t抱恙,咳咳咳咳咳咳……无法,咳咳咳……给大人,行礼,咳咳咳咳咳……”
知县冷眼瞥了他一眼,内心“啧”
了一下,假装不在意,接着道:“带犯人蓝若紫上来!”
蓝若紫被带了上来,她相b一个月前,身形更加单薄,两眼空洞无神,走到大堂门口时,朝外层围的一圈围观群众望了一眼,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人之后,转身步入大堂。
蓝若紫被强行压在地上跪下。
知县一拍惊堂木,高声道:“犯人蓝若紫,一月前恶意伤人,导致王孝仁无法下地行走,你可认罪?”
蓝若紫毫无反应。
“大胆!本官问你话呢!”
知县又一拍惊堂木,差点被蓝若紫气得吐血。
“大人,咳咳咳……小人今日来,是有要事要报,咳咳咳……”
王孝仁突然从座椅上起来,“扑通”
一声跪下。
呵呵,刚刚还说“身t抱恙无法下跪”
的呢?
“你有何事要报啊?”
知县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想必,蓝姑娘一定不是故意要伤害小人的,所以,小人要撤诉,请知县大人放了蓝姑娘吧!”
知县气得想打他五十大板,奈何他说他有伤在身,不然就他推迟一个月不上公堂,见了知县不行礼,还在县衙里公然戏弄知县,那就是不小的罪了。
知县被拖了一个月,已经没有耐心去管他们这些破事了,打发走了王孝仁后就让蓝家人带蓝若紫回去了。
——这都什么事儿呀!玩儿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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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你觉得为什么王公子会突然翻供,要求释放若紫姑娘啊?”
蓝若紫被释放,蓝家一家团圆,舍济和寅十郎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婉拒了蓝大伯的留饭,准备回舍济的卧禅寺,一路上,舍济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我也纳闷,按理说王孝仁应该是很恨蓝若紫的,他上次行刑台时还勉强能行走,可他一连一个月都推脱说走不了路,今日也是被抬着进来的。可我见他气se却是很好,想必就是装的。可他为什么会装病一个月不上公堂?他这一个月到底在g什么?”
寅十郎一手抱x,一手轻捏自己的下巴。
舍济惊奇道:“他是在装病?”
“对啊,他一个受点皮r0u伤,骨头差点断了的人,咳嗽得这么厉害g什么?又不是得了肺痨。”
寅十郎解释道。
“有道理!虽然若紫姑娘被放是件好事,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舍济仍旧低头苦思冥想。
“诶,对了。之前那个道士,又去哪儿作妖了?他不是说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的么?怎么一个月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说不好他可能是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回山重新修练去了。”
舍济漫不经心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舍济小师父,没想到你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嘴这么毒啊!”
寅十郎笑得前仰后翻的。
舍济嘟了嘟嘴,“谁让他心术不正的!我才懒得对这些伪君子客气呢!”
寅十郎收住笑,静静地望着舍济。
——小师父不仅有的时候很机智勇敢,还很明辨是非,不是那种以一个人的身份来判断这个人的人,也不会对打着除魔降妖的名义而为所yu为的人善良。要是他知道我是妖,他也会看在这些天的情分上愿意继续把我当作朋友吗?
“十郎?看什么呢?”
舍济把自己的脸凑到寅十郎面前,寅十郎看到眼前的大脸,吓得后退一步。
“啊,没有。我在想,之前云鹤立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也在知县那里失了信,结果转头就跑过来跟你认错,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疑。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他的任何风声,总感觉他会不会是在憋个大的出来,要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