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我是说新川哥,他说辉哥开车很小心。”
“老贺的技术没得说,他以前在老家是开手扶拖拉机的,这种小货车,随便开。”
“可是那个弯道确实很容易出事。”
“那是一般人,我们这种老司机不会出这种事故的。”
辛心舌尖撇了下只剩下一点点的糖,“那他怎么会……”
史泰摇头,“不知道,”
他看向辛心,“说不定是撞鬼了。”
辛心:“那鬼图什么?”
史泰又噎住,“鬼能图什么?作恶呗。”
“冤有头债有主,”
辛心说,
“鬼也是讲基本法的。”
史泰:“那你倒是说说晓辉怎么就迷了心窍?”
辛心没回答,糖在舌尖化开,他问史泰:“泰哥,你成家了吗?”
史泰笑了笑,“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四十多的人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还没成家呢。”
“正常。”
辛心:“我昨晚见到晓辉哥的老婆和小孩了。”
他指了指额头上的纱布,“这就是嫂子给处理的。”
史泰“哦”
了一声,“晓辉挺有福气的,他老婆是个好女人,也挺遭罪的,他那个女儿。”
“他女儿是先天的还是出了什么事?”
辛心好奇地问。
“先天的,生下来就听不见。”
“啊……”
“在他们老家医院看了很久,没用,治不好。”
辛心叹了口气,“他女儿看上去挺乖的。”
“乖,乖得很,”
史泰也叹了口气,“可怜孤儿寡母,下半辈子要受苦了。”
“晓辉哥出了事,你们公司没有保险赔吗?”
“有个屁的保险,”
史泰说,“公司哪舍得给我们买保险,我们连社保都不给交。”
辛心靠在贺新川的小电驴上,他慢悠悠地说:“可我听说曹姐可是有一百万的保险。”
“那是她自己买的,不是你们老板帮她买的。”
“曹姐还挺有未雨绸缪的意识。”
史泰笑了笑,“一般男人都粗枝大叶,想不到那个地方去,女人心细。”
两人又聊了会儿闲话,史泰开车走了。
辛心独自坐在冷库前,开始脑内复盘他得到的信息。
赵宏伟——冷库冻死,死时微笑(他后来搜索过,被冻死的人死前笑面是正常现象),还有就是赵宏伟声称被女人害死。
向晨——出租屋吊死,用的丝袜上吊。
曹亚楠——被贺晓辉故意撞死。
贺晓辉——癌症晚期死亡。
首先,曹亚楠的车祸,辛心已经初步有了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