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沂侧眸,看她一眼。
这么快?
前一秒桌子上还都是东西。
水星吞了吞口水,嗓子都烧干了,燥燥的,也不知道盛沂有没有看出她的急躁:“我们可以走了,我收拾好了。”
艺体楼里空荡荡的,广播站的歌也播完了,水星跟在盛沂后边,一只手拽着书包的肩带,另一只手扶着边上的木头扶手,总觉得很恍惚,明明是下行的台阶也被她走出种上升的错觉,她悄悄地看着盛沂的背影,他的身型直。
“你周几有时间?”
他忽然问。
水星愣了下:“我都可以,你呢?”
盛沂的脚步又慢了些,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回头,终于等到她跟了上来,说:“一三五。”
“那我们一三五训练?”
水星说着,抬手,拨了拨额间的碎,怕现在的型是乱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没办法训练跟我说一声,我们也可以改时间。”
盛沂看着她的小动作,嗯了一声。
两个人从艺体楼出去,操场零星有两三个人影,天色渐渐暗下来,水星走在盛沂的身侧,她低眸,看向盛沂的动作,也跟着他的动作去动。
盛沂抬了抬眸,问她:“这次的演讲主题,你什么想法?”
“我都可以。”
话说出口,水星又后悔了。
她一直属于很好说话的类型,平日里,同学们有什么想法她都不会反对,也很少去表达自己的意见,当盛沂询问她的意见时,她下意识就用原来的方式回答了,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回答总是平庸的,她不想让盛沂也这样以为自己。
而且,是她喊他来说演讲的事情。
“老师不是说过希望这次的演讲主题不要太假不要太空,我觉得我们可以贴近自己的生活。”
水星揪紧衣角,又说,“我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南方,你小时候一直住在西城吗?那我们要不要从南北差异去谈两个地方的文化差异,或者说碰撞,我觉得算是个挺好的话题……吧。”
“嗯。”
他应了声。
“或者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水星问他。
在说话的时候,她其实有一些紧张,脑袋有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凭本能在讲话。而盛沂只是嗯了一声,她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这是好还是不好。
“就这个吧。”
他瞥了她一眼,视线又收了回去,“南北差异还没有人谈过,我先写一份初稿,回头给老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