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我跟你一起。
【三颗星星】:不用,跟你开玩笑呢。
【三颗星星】:小区门口就两步路不到,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三颗星星】:你的责任比较大。
【三颗星星】:我出去溜溜弯,但房间里的东西都要你帮我收拾。
【三颗星星】:可以吧?
【sy】:……。
【sy】:在这里等我呢?
水星笑了下,把手机又揣进口袋里。
被赋予了重任的盛沂只能留在房间里整理,衣服很快叠完,剩下的不过是书桌跟边上几个还没用胶带贴好的大纸箱,包括水星刚才整理的也是其中之一。
盛沂拿起一边的胶带,才想撕开,忽然刮来一阵很强烈的风,携带一股湿意,雨水滴落进来。
他把窗户关好,转头,又去看书桌上的纸箱,箱子里放了很多东西,原本盖好的纸页因为扫进来的雨沾上了湿意,盛沂表情很淡,拿手蹭了蹭,那张泛黄的纸张上印出了浅浅的墨水。
他以为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直到翻扣过来,盛沂才现这张陈年的草稿纸上的字迹是他的,是很多年前,他在戚远承的诊所解开的一道物理题。
那时候,他还记得在客厅,处方室的门没有关紧,水星坐在木桌前,背部挺得僵直。她当时扎了很高的马尾,额角有细细的碎,视线垂在桌面上,明明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课本看,又总觉得有视线扫过来。
他对过去,走到隔壁房间,隔音太差,他还能听见她跟戚远承说有题不会做。
箱子里的东西还有很多,盛沂把草稿纸放在一边,垂眸,看见一厚摞的彩纸,跟他的迹相似,又有细微的差别,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名字。盛沂的喉结滚了滚,再向下翻,是四本老旧的日历,日历本有的薄,有的厚,撕掉的页数不一样,留下的薄厚也不一样。
盛沂顿了下,拿起顶头的一本,翻开,时间还停留在二零零九年。
老日历的纸张不太好,很薄,放在手里没什么感觉,每张抬头除了日常凶吉的显示,还有水星的字迹,她写字的力度很深,背部都有了凸起。
2oo993o吉
——下雨了。
——想送他一把伞。
盛沂皱了下眉,不太清楚水星说的他是谁,也不太明白她在记录什么,紧接着又往后翻了几页,格式跟前一页相同。
2oo91o1吉
——高一(一班)
——盛沂。
2oo91o4中
——他在教我题,可又不是完全为了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