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参加我就参加。”
余鹤玩着傅云峥的手指:“你的手真好看。”
“那一起吧,我姐做惯了大小姐,说话带刺儿,她要是说你,你不理会,我替你接着。”
傅云峥思路清晰,纵然余鹤天马行空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依旧不影响傅云峥对余鹤句句回应。
他蜷起手指:“余少爷抬举了,枯枝似的,不好看。”
傅云峥的手很瘦,筋脉和血管明显,修长细嫩,摸起来就知道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余鹤搓着傅云峥的指节,仿若盘珠子一般捻着:“你才是真少爷,手上一点茧都没有。”
傅云峥翻过左手掌心:“之前指腹上有琴茧。”
余鹤把四个指腹挨个揉了个遍:“现在没了。”
“是,没了。”
傅云峥回应一声,垂下长眸盯着自己削瘦细弱的手指,语气寥落:“不想玩那些了。”
余鹤听出傅云峥言语中的些许索然,他仰躺在沙发上,抬手抓了一把傅云峥线条清晰的下颌线。
余鹤一扬眉,神采飞扬:“不想玩就不玩,那些哪儿有我好玩,对不对。”
“这话不假,你最好玩。”
傅云峥力气很大,单臂的力量负荷起自己全身重量,他把余鹤从沙发上拽起来,不让余鹤没骨头似的窝在自己身上:“下午想玩儿什么?我陪你。”
余鹤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报表,酸了吧唧的:“你不还有一箱报表没看呢吗,下午又有公司的人来汇报工作,哪儿有时间陪我。”
“哎呦,冷落余少爷了,是我的不是。”
傅云峥把眼镜摘下来,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又抬起手,转而把眼镜递给余鹤,哄道:“眼镜放你这儿,以后什么时候看报表、看多长时间,都听你的,成不成?”
余鹤轻握着手心里的金丝眼镜,满脑子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想法,他喉结动了动,把眼镜又架回了傅云峥鼻梁上,也不说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傅云峥。
好在傅云峥纵横商海多年,一身表面功夫修的极好。
虚张声势、装傻充愣都是基础本领,就算余鹤在想些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他仍能佯装不知、故作不懂,用纯洁懵懂眼神直视余鹤,以此回避余鹤妄想白日宣淫的龌龊念头。
然而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余鹤见暗示起不到效果,以为是自己的眼神不够直白,于是坦言道:“傅总,我想加班。”
傅云峥原是想拒绝,然而明明灭灭的火光下,余鹤的脸比桃李更艳,实在太好看了。
傅云峥往后一靠,阖上了那双凌厉的凤眸。
听之任之。
毯子轻轻动着,傅云峥的呼吸也很轻,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摇摇欲坠。
“傅老板戴眼镜真好看,特别冷清、禁欲。”
余鹤精力旺盛,修长的食指一推,把那副滑落的眼镜推上去:“我头一回见着傅老板,还当你真像旁人说的那般不近人情、手段狠厉,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