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闻言,呼啦一声,瞬间跪了一地。
怎么说!这怎么说!难道要说,进宫才十日都不到的苏昭仪,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开什么玩笑!!!
虽然平时都盼着自己能诊出个喜脉讨赏,但绝不是现在!
皇后一脸狐疑地看着太医,难不成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病?
众人僵持了一会,就在顾清宴要下令将整个太医院都落了的时候,一个年轻太医才战战兢兢地上前:“回皇上,微臣,微臣,依微臣拙见,苏昭仪乃是,喜,喜脉。”
“什么!!”
太后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扯住太医的衣服:“你莫不是诊错了吧!苏昭仪进宫短短十日,你告诉哀家她是喜脉!!”
太后想过无数次宫里诊出喜脉的场景,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脉象还能带着一片草地!
刘太医此时有些后悔自己站出来,但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道:“回禀太后娘娘,苏昭仪的确是喜脉!已一月有余。”
说完就恨不得把头杵进地里才算完。
“好啊!好大的胆子!竟敢混淆皇室血脉!如此胆大包天!其罪当诛!请皇上将罪妇苏漫赐死,以儆效尤!”
皇后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此时反应过来,抓住机会,不由分说就要将苏漫治罪。
“喜脉,喜脉!好一个喜脉!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清宴此时才有了动静,巨大的惊喜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许久才拍着额头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让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一动不动。
“皇帝!”
太后被这个消息惊得气血翻涌:“你莫不是气糊涂了不成!你若是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就立马将这个,这个女子降罪处置!!”
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更难听的话,只站在原地气的抖。
顾清宴大步往前,抓住太后微微颤的胳膊:“母后,朕有后了!朕要有后了!!!哈哈哈。。。。。。您要有皇孙了!”
“皇上莫不是真的气糊涂了!!”
皇后再次开口:“苏昭仪进宫不过十日!太医可是说了,苏昭仪怀孕一月有余!!”
顾清宴闻言,脸上的笑意尽数退去,蓦然转头盯着皇后:“是啊!苏昭仪明明进宫才十日,为何怀孕一月有余?此事没人比皇后更清楚了吧!!”
“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太后听得云里雾里:“皇帝!快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宴让无关人等都退了下去,才开口解释:“回禀母后,儿臣此去璃城探查官员买卖官职一事,差点被人摆了一道,那人不但母后熟悉,想必皇后娘娘也很清楚吧!”
萧皇后一听顾清宴什么都知道,一阵晕头转向,面色颓然地坐在地上:“皇上!皇上,臣妾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才出此下策,臣妾也是为了皇嗣着想啊!”
“那你就仔仔细细告诉母后,到底怎么回事吧!”
顾清宴说完就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萧皇后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才将事情大概说清楚,当然,买卖官职一事她只字未提。
太后听完,深痛恶疾地看着萧皇后:“婉宁!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也是哀家做主将这后宫之主的位置给了你,你已经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萧皇后听到太后叫自己的闺名,愣了愣,眼里多了几分愧色:“母后,对不起,儿臣辜负了母后一片期望。”
她眼里滑落两行清泪:“儿臣不求母后原谅,只求母后不要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