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瞬间打满信心的龚希羽勇气满满地走出了郝总的豪宅,决定以后有什么职场困惑都来请教郝总,感觉明天甚至都能跟鲍言言干一场。
而郝杨在暑期工走了之后,自己又拿起零食开始喂雪饼。直到他晚上躺在床上关灯,准备酝酿睡意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尴尬。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啊……
“我是一家大集团公司的总裁。”
这样幼稚的话居然是自己会说出来的,想想也真是中二到极点又丢脸到极点。他无语地拍了拍自己额头。刚刚真是被气氛所烘托,才说这种话让暑期工能放下心理包袱,给她打气。如果再来一次机会,自己肯定说不出口。
想到龚希羽走的时候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郝杨又有些被逗笑,希望暑期工别情绪太饱满被自己坑吧。要是过几天再见到她又是一副被戳破了的气球状,那自己只好再充当一回心理导师,帮帮她。
没想到跟暑期工之间还会发生这样的交集。自己也不算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好人,就算是对于她细心照顾雪饼的答谢吧。
郝杨正闭着眼睛想着的时候,感觉到被窝里钻进来一个东西。他掀起被子,无奈看到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估计是门没有关好让雪饼溜了进来。郝杨正准备把它捞出来放回到它自己的窝。雪饼却一秒倒头,好似已经入睡。无论郝杨怎么抬它的脑袋和身体,它整只猫似乎就是已经瘫倒,叫不醒也起不来的状态。
郝杨只好无奈摇头,在把它挪到宽敞大床的另一边,让这只没上过床的小猫第一次得逞能够登堂入室有了一整晚睡在主人身边的机会。这一整晚,雪饼显然对于豪华大床十分满意,不停地挪动到任何自己喜欢的位置,甚至是郝总的枕头。倒是郝杨,一直担心生怕压到身材纤细的小猫咪,它一动自己就往旁边挪。到后来,只枕了一半枕头来给它腾地方。第二天醒来都感觉脖子不适。想换到另一边枕头上睡,谁知道雪饼就喜欢跟他抢地盘,硬要挤着他,靠着他。
这一晚真是不太平。
最近的周末,由于宠物馆来了一个老客人寄养三只阿拉斯加犬,让龚希羽在的这家分店的每日遛狗任务都重了起来。往往她和小陈两个人还要分批遛狗。台风天没有凉快几日,后面就一直处于一种天很阴雨又落不下来的样子,又湿又闷。龚希羽周末都放弃裙子开始穿运动裤,就是前几天被在高温下更加热情的阿拉斯加口水沾到腿上。这样的天气里面,她每天狼狈拖着两只大狗走路,要避开行人,又要遛足一个钟头每次,痛苦不堪。两只大型犬控制已经不易,没手打伞,只好戴防晒的帽子,才没被晒伤。
没想到看着好不容易大太阳天气,龚希羽拉着两个大家伙在外面。捡完这个屎那个又拉了。她袋子还没收好,天忽然就落下一阵太阳雨。龚希羽手急慌忙找附近可以躲雨的地方站一下。
便利店门口,和她同样被这一场突然的雨袭击的人也有几个,三三两两等在那里。龚希羽尴尬地拉着想要冲向旁边人的两只阿拉斯加猪,一个劲想要降低存在感。
她听到旁边的人瞥了她一眼,用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往旁边挪了一下。还嘴里嘟喏了一句:“怎么还有一股狗屎味。”
龚希羽不好意思地把手往后面藏了一下,眼睛往地上看,不敢抬头。太阳雨让阳光暂时看不到了,空气里面有一股潮湿的味道。大狗的毛被打湿了一点点,看上去又热又狼狈,眼神却依然兴奋。好像那种打完球回来臭烘烘的高中生。
龚希羽仔细地观察水泥地面上的雨点大小,打算雨稍微小一点,她就冲回宠物馆。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雨有没有小,是不是就过了阵头了,反正龚希羽还是从屋檐下又拉着绳子冲了出去。行人的伞还没有收起来,龚希羽好像走在晴天的街上一样,没有遮挡和萎缩,衣服和头发却渐渐湿了。
她甚至想索性跑起来,一路冲回宠物馆算了,刚刚起跑两步,脚步却紧急剎车。她还倒退了两步,伸出手把两个狗头也往后拖。
遮着的绿植后面,龚希羽看到了两个完全不可能站在一起的人站在郝总的小区门口。鲍言言正站在那里,一身休闲打扮,比平时在公司里的丽人打扮少了点气场,多了些柔和。她怀里的是龚希羽每天都会抚摸的雪饼。即使隔那么远,熟悉雪饼的龚希羽还是能清晰地从雪饼僵硬和撑着的爪子上感觉得出它得抗拒。
同样也要天天见到鲍言言的龚希羽也能从鲍言言貌似温柔的手和很隐蔽的白眼中看得出她不喜欢雪饼,只是敷衍。
在这一人一猫的僵持中,之前还在她面前做着职场导师的郝杨,一脸春风和睦地看向鲍言言,脸上是她没有见过的温柔。
看到郝杨最后抱着雪饼跟鲍言言挥手,目送鲍言言上车后,龚希羽拉着两只狗扭头就走,一路冲回宠物馆。
这下,太阳雨是真的停了。
宠物馆的冷空气让一路走得脸都红了的龚希羽感到清凉许多,她处理好垃圾,给狗狗解开牵引绳,才发现晨东居然也在店里,坐在小陈旁边。
小陈她遛完狗进来,就招手指指桌上的饮料。上面还剩了一杯咸柠七上放着一根没开封的吸管,龚希羽连忙叉好吸管大喝了几口,咸滋滋的冰气泡让她总算活了过来。
“谢谢东哥的饮料。”
晨东摆手,“不是我,是我好兄弟郝总买的。今天不是又是雪饼泡药浴的时间,他们刚刚洗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