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交给你了,你估摸着时辰,最好让杨天财亲眼瞧见他好媳妇被人糟蹋的样子!这样我才痛快!”
白洛心中一沉,想要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也被布条塞住了,至多只能发出些呜咽的声响。这玉兰到底是有恨自己,居然用这种蠢笨的法子来坑害自己!她不怕被人揭穿吗?不怕自己报复吗?
还是说,她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整死,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跟玉兰说话的人
,从门口走进来。
那熟悉的身形,跟那猥琐的笑声,让白洛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这婆娘没想到又落到老子的手里吧!老子当初六头牛做聘礼要娶你这个破鞋,你还不肯!如今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叫老子好好玩弄了!放心,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王大富拿起手中的鞭子,往她身上一抽。
被水浇湿的衣裳本就贴在身子上,这鞭子的劲道十足,落下来之后,布料立马破绽,殷红的血迹瞬间沿着破裂的痕迹浸湿了衣裳。
多多端来白洛之前煮好的茶水,给他们一人添了一杯茶。
“绣姐姐,你爹昨天怎么那么不小心给摔断了腿,肯定很疼的吧。”
杨思绣表情微微一愣,片刻之后才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嗯”
。
杨文昭在旁边,看着姐姐,小声说道,“爹爹不是去二舅家了吗?”
杨思绣赶紧拿起一块点心塞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多多望向岚儿,“岚姐姐,我还想再拿些点心,你陪我去可好?”
多多平时叫岚儿都是直呼其名,也没叫过姐姐,岚儿多看了她一眼,立马会意,便应道,“好啊,那请绣姐姐跟文昭哥哥稍等一会儿。”
两个女孩儿一起去了后厨,“岚儿你不知道,二伯一家原先就不待见我们家,这二伯娘忽然上门叫走了大娘,我总觉得有些古怪。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去衙门告诉
爹爹。”
岚儿点了点头,“好!我从后门出去,你自己小心些。”
这两个丫头平时里文弱,但真正遇事时倒也果决,一想到事关白洛,她们俩便什么都不怕了。
岚儿就从后门悄悄离开,也亏得她从小就跟着七星帮的那些人在尚阳城里转悠,大街小巷倒是熟。
多多回到前院里,谎称岚儿去上茅房了,继续陪着那俩姐弟说话。
岚儿一口气跑到衙门口,问了当值的人才知道杨天财出去巡逻了,而这个时辰也不知道巡到哪里去了。她一听,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正当她站在衙门大门口的街上犯愁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大牛哥……”
岚儿想起上次自己跟白洛一起把他困在屋里,还叫来衙差,不免有些愧疚。
“我知道你义父在哪儿,你跟我来!”
大牛二话不说,就拉着岚儿往城北跑去。
另外一边,白洛被王大富几鞭子抽得浑身颤抖,血痕已经布满全身。
他看见白洛如此痛苦,反倒开心地笑着,面容扭曲,“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还以为自己是贞洁烈女呢!瞧你这张小脸,迷死多少人,我今天就把你这张脸弄花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发骚发浪!”
白洛身上虽然疼,但是心里却越发冷静了。
玉兰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王大富勾结起来,居然编出这样一个骗局来陷害自己。
听她刚才所言,是打算让王大富折磨自己之后,再让杨
天财看到自己的惨样。如果那时自己已经断气,她势必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王大富头上,又或者王大富在那之前就开溜了。
大不了就是合家村多一具女尸,平添一些饭后谈资罢了。
这村里的女人们早把自己嫉恨上了,恐怕也不会对自己的惨死有半分的同情。
要是能说话,她倒有些把握说服这人。
以前只是纯粹觉得这人恶心,懒得跟他有瓜葛,但现在看来这人的心理疾病很是严重,病态扭曲到非要折磨死自己,才能让他痛快。
一是白洛现在真的不想死,二是她也觉得王大富变成这样,也许做为白洛本尊该要负起些责任。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白洛本尊当初以不纯的目的搭理此人,有了前日孽因,才酿下今朝恶果。
她思虑片刻之后,仔细观察这间土屋的环境,在记忆里搜寻着相关的画面,努力猜测着自己所在位置。
待王大富歇够了,准备过来再肆虐时,白洛望着他的眼睛,做出委屈悲伤的表情来,默默流下眼泪。她腮帮酸胀,身上伤痛,想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再加上王大富过去也是真的对白洛本尊有意,看到白洛哭成这样,一时也有些恍惚了。
他蹲下身子,伸手去抚摸白洛的脸颊,粗糙的指节在她光滑湿润的脸上来回轻蹭。这种被陌生人接触的感觉,实在是糟糕,白洛努力克制着心底泛起的恶心,继续一边流
泪,一边发出呜咽的声音,似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