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一笑,这对白让她嗅出了一丝丝的基情。
“少说废话,你家少爷呢?”
苏臻可没什么好脸色。
“里面请,刚喝过药,在屋里歇着呢,这回少爷肯定听您的。”
文小五前面带路,“小的这就请少爷出来。”
“不必了,我们去看他。”
苏臻接道。
“不!还是让他出来吧。”
白洛在后面补充道。
文小五在前面本来太过激动,都没注意到白洛,这时听到声音,才回头来望见白洛,“原来是上回的那位娘子,小的再谢过上次您恩赐的那根吊命人参……”
白洛不是来叙旧的,也不是来卖恩,看苏臻正用疑惑的眼光望着自己,她便解释道,“你说文公子他有感染到的初期症状,那就不该在屋里憋着,既然我们来拜访,让他穿厚些,就在这通透的花厅里坐着。一来是透透气,二来,也降低病菌在空气中传播的可能性。”
苏臻想了想,便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文小五扶着文皓出来了。
白洛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谦谦公子,这回一看,都不禁吓了一跳。这人明显消瘦了一圈,眼眶红地跟上了彩妆一样。这月余日子,他都是怎么过的呀。
文皓看见苏臻跟白洛一起来了,表情微微讶异,却依然端正行礼,“不知苏兄折返而来,不知还有何事赐教?杨夫人与苏兄一起登门,是顺道,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臻上前扶
着他坐下。
白洛听他唤自己杨夫人,以他跟苏臻的关系,想必也是听过自己的事情了,就不多客套了。先于苏臻开口,“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文老夫人的病情。上回来拜访实在太匆忙,没来得及见文老夫人一面就走,所以这一回便托苏大夫一起,过来看看。”
文皓顺完了气,抬起眼睛,更加疑惑了,“杨夫人可与先父认识?”
白洛略微有些尴尬,说起来,她跟文家确实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这么热心也是惹人怀疑。苏臻本来蠕蠕嘴唇想替她说几句,白洛自己先开口道,“小女子虽与文家并不相识,但从苏大夫那儿听过公子不少事情,亦对文老夫人独自抚养公子成人,深表敬意之余,还有几分仰慕。虽萍水相逢,但也算是缘分一场。不知可否先容我去探望老夫人?”
苏臻望向白洛,白洛同他眼神交换了一番,两人大概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低头从药箱里取出一个药帕,递了过来“戴上这个。”
随后又一副主人家做派,让文小五带路,领着白洛往内院去了。
文皓忍了几次,见他们走远才问苏臻,“苏兄这是何意?我母亲如今病体孱弱,怎好再见外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病之凶险。”
“是凶险,那你不也天天见嘛。”
苏臻坐到他旁边,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
见他这态度,文皓弱弱地抱怨道,“你怎好
把我的事到处去说!”
苏臻微微一愣,才回想可能是刚才白洛说的那句话,他放下茶杯,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还怕被别人说?你连县令大人的面子都不愿给,还怕旁人闲言闲语?”
白洛已经被领到文老夫人的房门前,还没进,她已经闻到浓郁的草药味,还混合着各种香料。
这味道差点熏得她都呕出来,她皱了皱鼻子,只好拿药帕掩在口鼻上。
因为文家败落之后,把家里的仆人都遣散完了,伺候老夫人的便是文皓跟他这个小书童。他们俩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不过效果嘛,只能说勉勉强强吧。
文家如今的收入,就靠文皓平时替人写写字,抄抄书,也算过得去。不过老夫人要吃的药可不便宜,要不是有苏臻一直支援着,他们也撑不到现在。
文小五在门口时突然小声对白洛说,“我家公子考中的消息,老夫人还不知道呢,还请保密。”
白洛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文老夫人半躺在里间的床榻上,面色蜡黄,气喘声在外面都能听见,如今快十月天,房间怕入风,所以窗门紧闭,又怕老太太睡不好,屋里还有熏香炉,遮盖着药味。
难怪苏臻会动怒,白洛进来看了一圈,她要是大夫,她也生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洛一进来,还没给老夫人行礼,就先把窗户打开了。
外面的冷风呼的一下刮了进来,这凉意扑面而来,文老夫人很
不开心,望着白洛,“你是新来的丫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