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盯了她好一会儿:“还没装够?”
他方才压根儿就没用什么力。
楚怀婵站直身子,转了个向朝向他,赶紧求饶:“我真不是故意骂你的,你不说我是呆子吗,呆子说的话哪能当真?”
孟璟冷笑了声。
算了,这人是说不通的。
她略微思忖了会儿,觉得这人应该还是更在意她是不是心怀鬼胎,干脆收了插科打诨的心思,认真解释道:“我就是以为你在教训扶舟,怕你把人胳膊腿给卸了,这才说偷偷溜过去看看,打算帮他说句好话来着,没动别的心思。”
她声音越来越低,颇有些心虚:“再说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她一提起这事,孟璟方才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的怒气自动憋了回去,也没了计较那几句难听话的意思,凝神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理由倒还勉强说得过去。
但曾经的自己人接二连三地倒戈,令他对眼前这个本就来意不明的人也没了底气。
更何况,她确实也盯了那块玉好一会儿。
他看了她许久,终是道:“我前日便同你说过了,你看到便看到了。我没开口,没人敢动你,别一天到晚瞎想。”
她“嗯”
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他接道:“日后好生在府里待着,没事不必出去了。”
第50章薛孟交锋
他说完这话,目光垂在她颊边的东珠耳坠上,眼神随着耳坠的晃动而飘忽,好一阵子没落上实地。
楚怀婵默了一瞬,没再为自己辩解,安安静静地点了下头。
一次是意外,总不能次次是巧合,他起了疑心也正常。
他道:“我要去趟靖远。”
她抬头看他一眼,他眉目隐在冬青釉高足瓶后,她此前亲手插上的佛顶珠斜伸出来一点枝叶,在他俩之前隔开一道天然屏障。
她目光落在那几枝带了颓势的佛顶珠上,想劝上几句,终究没能开口,一是因为她昨夜看过他的伤,其实是在慢慢愈合的,她少不得说当场松了口气。
再者,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她实在是没什么底气再劝他什么。
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温声问:“马上走么?”
他点头,不肯多说。
她抬头冲他轻轻笑了笑:“那好,注意身子,早去早回。”
她嘴角梨涡浅绽,他淡淡扫了一眼,不大自在地“嗯”
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