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娘摇头:“未曾。”
“被你关起来还不是任你处置。”
婢女说罢,喊道:“李郎呢,让李郎出来,让他断一断娘子有没有错。”
魏熙唇角一扯,看向李樟:“怎么不去将李郎请来?”
正靠着柱子看热闹的李樟闻言摆了摆手:“他说事关公主,理应由公主处置。”
李樟说着,又补充道:“对了,他先前命人去备膳了,公主处置完了就去用膳吧。”
魏熙点头,对侍卫道:“先将她们押下去吧。”
婢女见状嘶声喊道:“此事真的和娘子无关!”
魏熙不做理会,抬步往外走。
侍卫见状堵住婢女的嘴,将她和林玉娘一同往外押,关到了一处素净厢房中便出去了。
婢女得了自由,噗通跪地:“是我牵连娘子了。”
林玉娘垂眸看着她:“你当初传话的时候便该想过。”
婢女摇头:“我以为主公定是能捉住她的,谁知道……”
林玉娘叹了一口气:“你既然听他的,又何必站出来。”
婢女扯住林玉娘的衣袖:“我听主公的,但我也不想让娘子委屈。”
林玉娘闻言,拉起婢女,待婢女站起来后,她便松了手往床边坐下。
婢女随着林玉娘走到床边:“娘子放心,我不会牵连娘子的。”
林玉娘抬手抚向自己的脸颊,神思不属,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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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还是第一次来李霁的府邸,可迈进府中时竟有一股熟悉之感,这熟悉自然不是故地重游的熟悉,此间宅院清静雅致,移步换景,花木怪石摆放的看似随意,却赏心悦目,整座宅院,并不见富丽堂皇,身处其中却让人心生怡然。
让魏熙熟悉的正是宅院的怡然之意,也只有李霁,才会将住处弄出如此闲适的模样,好似入了此间,便可每日于花间树下品茗小酌,远离俗世纷扰,活脱脱一幅乞骸骨回乡养老的做派。
魏熙随手将一截落在石桌上的柳枝捡起,拿在手中晃了晃,惹得上面的枯叶纷纷落下。
魏熙微微一叹,快到冬天了,都出来半年了。
魏熙想着,一抬头便见李霁坐在亭中温酒,他换了一件牙色的袍子,衬着消瘦的身形,倒显出几分和暖温柔来。
魏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牙色外衣,颜色倒是和李霁的一样,只是她却穿不出来那种堪比骊山汤泉般的和暖。
明明若说性子,那人也不见得是个和煦的。
魏熙想着,将柳枝递给侍婢,挥手示意身后众人退下,提了裙子,踮着脚尖到了亭中,悄悄绕到李霁身后,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压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李霁拾起魏熙搭在他肩上的衣袖,放在鼻端轻嗅:“这般香,莫不是花神现世了?”
魏熙将胳膊肘架在李霁肩上:“不对,这个时节满目枯败,哪来的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