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这位姑娘是被暗器所伤,上有剧毒,十里八乡的郎中都问遍了,都不知是什么毒,有人说您最擅识毒,我们便来一试,您不肯看便罢了,反正那施毒之人来自番邦,中原之地恐怕无人能识,更别说治了,唉,算了。”
陆延叹了一口气,惋惜道:“这姑娘命薄,天意如此,我们走吧!”
陆延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番邦的毒又怎样,天底下就没有我杜昌不认识的毒!”
那自称杜昌的郎中几步下了台阶,来到近前。
许瑛已把南雁平放了下来,躺在地上,萧沅莹扶着她的头。
杜郎中仔细看了看伤口,面色,口舌,又把了脉,方说道:“这毒的确少见,但在我这里也不过尔尔,只是要费一番力气,这姑娘习武吧,不好好治,武功怕是要废了。”
萧沅莹听杜郎中说能治,大喜若狂,连忙道:“就知道您是神医,只有您才能治,您放心,只要能把人救回来,多少银子都成!”
“我稀罕你那银子么。”
杜郎中不屑道:“这是个女娃,老夫不方便诊治,正好我家夫人最近迷上了治毒,便拿这小姑娘练手吧!”
“什么,练手?”
萧沅莹闻言抱着南雁平的手紧了紧,勉强笑道:“老先生,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的。”
“哼,你还不乐意了,你知道多少人上赶着给我们练手,不治赶紧走,这老些人,吵得我头都疼了。”
陆延连忙道:“治,当然治,以您夫妇二人的医术,治个毒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杜夫人一直自顾自地晾晒草药,听丈夫说要收下病人,才走过来望了望躺在萧沅莹怀里的南雁平。
“这姑娘长得倒是英气,是我喜欢的。”
杜夫人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把她抬屋里床上,我先给她止毒,瞧这样子,再耽误下去,别说保住武功了,小命都难说。”
萧沅莹听说,忙在陆延和许瑛的帮助下,将南雁平抬至屋内,杜夫人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塞在南雁平嘴里。
又对杵在一旁的萧沅莹等人道:“行了,你们走吧,等她好了,自会去找你们。”
萧沅莹小心问道:“夫人,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她的,我什么都能干。”
“不行,我们这里除了病人,不收留外人,你们再哆嗦,便不要治了。”
陆延忙拉了萧沅莹出来。
杜郎中见萧沅莹仍是一步一回头,便又道:“偏你们这么多事,能让我家夫人看入眼的,你姐姐可是头一个,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吧,长则两个月,短则一个月,她便好了。”
杜郎中将萧沅莹等人赶出院子,关上篱笆门,转身回了屋。
萧沅莹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小院,怔怔地站了会儿。
虽然终于找到了能治疗毒伤的神医,但把表姐一个人扔在这儿,如何能放心,真是旧愁未去又添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