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多,又都是力气大的男子,又是哐哐两声,那门已被撞开了口子。
南雁平也不再犹豫,奔至窗边,翻出去,抓了萧沅莹的手臂,一跃而下。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老高。
萧沅莹只觉浑身透心一凉,耳鼻口瞬间被封堵,听不见也看不到,只有腥凉的河水灌进来,难受至极。
正无法忍受时,忽而身子一轻,头探出了水面,是南雁平拉了她一把。
萧沅莹扑腾几下,抹了把脸,咳嗽不止。
南雁平不敢耽搁,拉着萧沅莹顺着水流往前游,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身后扑通扑通几声。
糟糕,有人跳下来了。
南雁平心里着急,手足并用地游,恰遇一处陡坡,水流猛地又快又急,把她二人冲出去老远,暂时躲开了后面的追兵,却也冲散了二人。
萧沅莹已呛了一肚子的水,鼻子耳朵都火辣辣的疼,此时又没了南雁平的支撑,真个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顺着水流起伏飘荡,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昏暗。
窒息,疼痛,想吐。
真是难受地死去又活来。
再睁开眼睛时,萧沅莹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只因睁眼便是一顶大帐子,又圆又高,自己睡在毯子上,周围一圈毡布,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挂着一些马具。
萧沅莹刚动了动胳膊,想试着起来,就见门帘一动,进来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装束奇特,光辫子就编了十几个,戴一顶圆帽,一身蓝袍。
她见萧沅莹看着自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大喊着跑了出去。
这是干什么,自己难道是妖怪?
萧沅莹正纳闷时,门帘再次被掀得老高。
眼前一花,已被人冲过来抱住。
“沅莹,你终于醒了。”
却是南雁平。
“几乎被你吓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是没法活了。”
见到南雁平,萧沅莹心里踏实了些,问道:“我们这是逢凶化吉了?在那水里时,我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这次,是多亏了许瑛。”
南雁平心有余悸,面上有些惭愧,“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连我也要葬身鱼腹了。”
“许瑛?那凌唯州也知道了?”
萧沅莹心里一跳。
“不,他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他是察觉到咱们没回府,觉着不对,一路追了下来,救了咱们。”
到底经过怎样,南雁平似是不愿多说,萧沅莹身子虚弱不适,也没力气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