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唯州只得转身出去,虽是担心,也不由暗笑,这话说的,好像多会生似的。
萧沅莹平躺在床上,闭眼舒了口气,心里盼着这一切早点结束,但阵痛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疼得也越来越厉害,却始终生不下来。
那产婆和齐嬷嬷一面帮她擦汗,一面教她呼吸之法,如何用力。
“太子妃,用力,快了,快了,看到孩子的头了!”
“不行啊,还得加把劲!”
又一次阵痛过后,萧沅莹又累又困,眼皮渐沉,真想睡一觉,又被齐嬷嬷摇醒。
“太子妃莫睡啦,孩子若是被卡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沅莹听了一个激灵,心里更是焦灼,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忽听门外有叮叮咚咚,泠泠淙淙的琴声传来,一听便是凌唯州在抚琴。
平缓悠扬,清亮空灵。
萧沅莹的躁意退下些许,觉得幽凉沉静不少,不一会儿阵痛又来,那琴曲也到了激昂之处,铿铿铮铮,急若骤雨。
萧沅莹耳中听着,牙关紧咬,用力一冲
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夜空。
终于生了!
齐嬷嬷怀抱小儿,高兴地合不拢嘴。
“殿下,是小皇孙,小皇孙出生了!”
凌唯州推门进来,接过裹了襁褓的哭声震天的小婴儿,行至床边坐了,轻声道:“你看”
萧沅莹歪头看了看,皱眉道:“他怎得老哭,吵得头疼。”
凌唯州想了想,将婴儿放在了萧沅莹的臂弯里,不一会儿,那小儿竟哭声渐弱,慢慢安静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惊奇。
齐嬷嬷和产婆都笑道:“这是母子连心呢!”
“真是神了,小皇孙能听出娘亲的声音呢!”
萧沅莹心里触动,又望了一眼怀中皱巴巴的小人儿,想笑,眼泪却先滑了下来。
凌唯州替她擦了,笑道:“都做母亲了,莫要哭了。”
萧沅莹问道:“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几个,尚犹豫不定,先起个小名吧,就叫‘岩’,岩石的岩。”
“我知道了。”
萧沅莹低头一想,笑道:“你是希望他能坚忍如石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