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闻声,心弦紧绷,喉头哽咽:“娘。”
江美兰见英俊儒雅而泪满面的儿子,不由将其拥入怀中,轻抚陈枫背脊:“枫儿,你终于回来了,娘思你如狂。”
陈永新神色淡然,波澜不惊,冷言于江美兰背后:“原来你还活着。”
“永新,你何出此言?”
江美兰责备道。
陈枫释怀母怀,上前两步,双臂张开,陈永新愣怔片刻,目中流露疼惜,终与高出一头的儿子相拥。
“归来便是好事。”
男子表达情感方式粗犷,紧抱过后,陈永新重重拍了拍儿子肩膀,低声道:“儿啊,此女乃你友人?”
陈枫微愕,予父暧昧一笑,正色道:“爹,娘,此乃吾老板孟遥。孟总,这是吾父,吾母。”
孟遥暗暗瞪了陈枫一眼,含笑伸手:“伯父,伯母,勿信陈枫胡言,唤我孟遥即可。”
孟遥姿容出众,越是谦逊,越显风华,与四儿风格迥异,相比之下,孟遥更显开朗爽朗,令二老心生好感。
“进来坐吧。”
江美兰转身,悄然对子竖拇指,令陈枫啼笑皆非。
陈松上前重拍陈枫肩膀,言:“好小子,比以往更俊了。”
至于陈桦,仅远远望了陈枫一眼,微笑不语。
孟遥被此家人情所动,此动人情景勾起她童年回忆,虽有异父兄弟姐妹,却无此深情,眼角微湿,或许对她而言,温馨之家才是最需之物。
“此乃吾次子陈枫,特地赶回。”
陈永新不知儿子这些年经历何事,但从其气度与身旁佳人看,生活应颇为如意。
陈枫望向叶爱军,眼中掠过一丝不解,又看向进门的陈桦。
叶爱军在脑中搜寻陈枫印象,忽忆起几年前公务员面试,正是他,陈家次子,隐约记得当时报考教育局职位,面试未果。
陈桦之声打断思绪,陈桦言:“二兄与这位姑娘能赶来,我甚欢欣。然今日除二人外,尚有特别宾客,或有人识之。”
随着陈桦的话语落下,一名面容憔悴的女子含泪带怨步入厅中。
叶爱军眉头微蹙,叶恩龙面色则瞬时骤变。女子已行至叶恩龙面前,凄然言道:“叶恩龙,你好狠的心。”
叶恩龙本能反问道:“姑娘何人?”
陈桦淡笑道:“叶恩龙,你果真无情,始乱终弃还不够,竟还搜刮人家的家财。你说这五年未曾联络,是为在外闯荡,实则四年前已被悦凯公司辞退,缘由竟是窃取商业机密。从米国归国后,你便与眼前这位可怜的女子厮守,她三次为你小产,我不禁想问,你的良知难道已被犬食?”
叶恩龙不由辩解:“陈桦,听我解释,事情并非如此,是她引诱于我,使我中毒,一直纠缠不休,否则就要控告我强暴。我也是迫不得已,陈桦,我欺骗了你,我……”
一声清脆的掌掴响起,女子的指甲在叶恩龙脸颊划出数道伤痕:“叶恩龙,我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去死!”
叶恩龙慌乱不已,这一巴掌毫无防备,女子的踢腿更令他措手不及,瞬间痛得面庞扭曲,躬身蜷曲。
“住手!”
叶爱军此刻方醒悟,如今他才明了,今日所谓订婚之礼,不过是场笑话,而且是专为嘲讽叶家的笑柄,面色极为难看。他带来的亲戚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皆未料到会演变成此般境况。
陈永新惊诧地望着眼前一幕,显然也被蒙在鼓里,不由怒斥:“叶爱军,你这样的儿子……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