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郡王对周煄这弱鸡身板嗤之以鼻,他又不是恋童,“你那两条破腿不想要了。”
“大夫已经上过药了,裹着纱布呢,就是脱裤子也看不见,还是算了吧。”
来来回回的解开纱布,还不得让伤口更严重,他今天动的很少,不像路上一样再有血水渗出。
“本王还省得伤眼呢,滚吧。”
恭郡王好不容易演一回慈父,周煄还不领情,直接被轰出来了。
一步一摇得出了院子,柳涵带了两个粗壮护卫在院门口等着,周煄直接坐上春凳走了。路上遇到还没走远的的官员们,周煄让护卫放下春凳,拱手给几位大人见礼道:“得罪,得罪,大夫嘱咐这几天不可移动,以免崩裂伤口。”
“三公子客气,应当的,公子先请。”
“王爷刚刚正关心三公子伤口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别人只是客气一句就好,云英自认是王府书馆,与两位关系更近,笑问道,他们刚刚出来,王爷的那句把裤子脱了还是听见了的。
“云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父王性子不合,三句话就吵起来,看,被轰出来了。”
周煄毫不掩饰道。
“王爷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云英劝一句。
“我知道啊。”
周煄做了个鬼脸道:“吓吓他,不然真把我当贼打怎么办?”
云英无语,天下儿子谁不是这样长起来的,就周煄“过场”
多。周煄笑笑,示意护卫动身。
谢启扎对云英道:“王爷乃是老成持重之人,三公子性子跳脱,难免有一二磕碰之处。”
“谢大人啊,一二磕碰在家磕就好了,这闹得满城皆知的……”
这两位父子不睦的消息,满城嗯还有谁不知道?云英作为属官,为这两位的关系也是操碎了心。周煄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他和恭郡王的关系,一直是他们这戏心腹下属头疼的大事。
“谣言止于智者,云大人不必担心。”
谢启扎第一次和恭郡王合作,以前往来不多,关系也不亲密,只能说一些随大流的安慰话。
云英摇摇头,摆手示意不谈此事,笑着请同行的大人们去饭堂吃饭。
入夜,周煄洗漱完毕正准备睡下,忽听有人敲门,周煄与柳涵诧异对视一眼,柳涵应声道:“哪位?”
“三公子,臣云英求见。”
“云大人稍后。”
周煄一听是云英,赶紧把放散的头发重新拢上,亲自去给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