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是王赟?”
周煄问道,王赟是东宫的禁军副统领,时常随侍在太子周边,周煄与他也十分熟悉。
“正是!因此才叫属下来送信。”
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要找熟人来,只是王赟太过显眼,别人不会得周煄信任,自然只有王赟弟弟这种天然有亲密感有不显眼的人来做才好。
周煄接过印信仔细对比,的确是东宫的信符,问道:“可有书信?”
“殿下说书信不便,只让属下带了口信来。”
嗯,当初商讨的时候也却是说过两方交流小心让人模仿笔记钻了空子,这么说太子妃是真不好了吗?
周煄颔首,道:“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本公立刻找人去拿人参。”
刚巧千金裘和大满贯的送了礼来,里面都有“特产”
人参。
“殿下思念国公,临行前也请示过陛下,若是战事不急,殿下可适当灵活变通。您若亲送进京,殿下见了,必定欢喜。”
来人倒是个周到的,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劝说道。
“呢,知道了,你先先去休息。”
周煄一挑眉,看上去有些意动。当初陛下和太子有意过继他做嗣子,是因为太子妃怀孕了才未成,甚至让周煄避到西北来了,正常人听到这种情况就该回去,若是太子妃的胎真的不好了,不正巧他顶上吗?
周煄不计较下面人的揣摩,吩咐高竹收集人参,自己却雷打不动还是往方家人那边去了。
向家人态度
周煄再到向家那边的时候,情形大好了许多。守卫监视的士兵对向家人客气了,进出的仆人不再受到粗暴对待,向家下人也理直气壮了,虽没有漏出笑脸来,但那种有底气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希望。
再次到来,迎接周煄的人还是老夫人和几位老爷太太,这次没有把适龄的女儿再带出来了。
“舅婆可好,这几日忙乱,都没顾得上给您问安,您别见怪。”
周煄客气道。
“说的哪里话。”
靖安侯夫人笑容舒展神态慈祥,拉周煄在他旁边坐下道:“老婆子感激都来不及呢。府中人心安定,外面的兵士不敢惊扰,这是何故?就连老大都喝醉了酒,这次可不是借酒浇愁。”
“娘~”
大老爷脸上有些挂不住,几十岁的人的还让当娘的调侃。
“好,好,不说这些。”
靖安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老婆子这边一切安好,你身负皇命,办差要紧,不必常常过来。向家虽遭了难,但还有一二信得过的故旧亲朋,若是有需要……”
若说西北谁最盼着周煄安好,非向家人莫属,不说他会为他们伸冤洗血,单单他存在本身就足以震慑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