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周煄突然觉得如此洒脱自在的徐子旭十分顺眼,笑着解释道:“在寺庙已经够苦了,哪儿能该自己添堵,莲香茶顾名思义取的是香,用荷花荷叶与莲子做的,清热去火,我瞧舅舅正需要呢。”
“消遣长辈,好大的胆子。”
徐子旭笑骂一句,举杯尝了尝,果然香甜。
“不愧是能说出一针一线皆父王所赐话来的人,都懂的孝敬长辈了,有长进啊。”
徐子旭调侃道,当初出府的时候,周煄可是恨不得杀了他们二人。
“要不怎么说佛祖法力无边呢,外甥觉得自己冲淡平和了不少。”
周煄毫不谦虚,多亏换了个副本释放心情,不然他肯定憋不住用个什么天花感染、重金属中毒之类的计策,让恭郡王给他娘陪葬。人在极端的时候就是这么不管不顾,多亏出来了,不然哪儿能和弟弟接上头?
徐子旭无语,多大脸?连亲爹娶妻都不回去的人。
“十五那天的婚礼你不回去吗?”
徐子旭问道。
“舅舅不是是来叫我回去的吧?”
周煄顾做诧异得来回打量了徐子旭几遍,道:“舅舅真是高风亮节、心胸宽广啊!”
“你不刺我几句心里不舒坦是吧?”
徐子旭骂道:“若不是为了你爹的狗屁面子,我会来讨嫌。”
“既然是我爹的狗屁面子,与我何干?”
清早辩是非
徐子旭这才真正惊讶起来,这年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父亲把儿子看做是自己的私人财产,不是谁都有本事说出我是我,与父亲是谁无关的话来。
“你倒洒脱。”
是的,洒脱,徐子旭长叹一声,这样的想法,倒颇有魏晋名士风范,“我不如你。”
“舅舅何必自谦,你破门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不,比待在山东还好。”
周煄赞道,徐子旭在处理私人感情上是个渣渣,但才华毋庸置疑,且善于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最得皇帝宠爱就是明证。
徐子旭摇头笑道:“你不懂。”
当初也是趁着一口不平之气,若是现在让徐子旭再烧一回祠堂离家出走,他可做不出来。
“舅舅!”
周煄认真的唤了他一声,严肃道:“我在西山寺一年,学了点儿佛家皮毛,不若舅舅精通儒道二家,但也可辩一辩,这人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辩这个做什么?”
徐子旭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