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研究员a正在分析松果体老化液的化合成分,某研究员b正在研究坚果体的退化史,某研究员c……好吧,他已经不想知道这些研究员们整日都在进行哪些枯燥的工作了……
“你们把松果体的老化液在病人身上实验了……吗?”
研究员们面面相窥,“联邦道德法规定,在科学探索中人体实验的条件是:确定已知成分,经由……”
“好吧好吧,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没有是吧。”
萧默阻止了某研究员的滔滔不绝,然后做了两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
事件一:
他从架子上找到末期病毒患者的血液标本,摆在戴着眼镜研究退化史的研究员b面前。随手拿起实验台上的胶头滴管,倾身在研究员a肘部的器皿中吸取了一滴老化液,浇到血液标本上。然后把左边的研究员c连人带显微镜一起扯过来,拍拍傻愣愣的三位大龄男士的肩膀。
“从现在开始,给你们三个小时,我要看到l病毒的真容!”
事件二:
萧默抱臂示意另外三位女士,“跟我来。”
剩下三名女研究员被萧默指挥着一个去拿管密封的老化液,一个去医护室找注射针管。片刻后,两人回到仓库房集合,瞟了一眼举着手堵住监控摄像头的研究员,把东西递给萧默。
大胖子安抚地抱抱因为老化液躁动不安的男孩,不等其他三名看出他意图的研究员阻止,就快、狠、准地把老化液注射到男孩体中。
萧默扔掉空管,三名研究员脸上震惊犹存!同时道——
“你不能在人……”
“根据联邦法……”
“人道主义讲……”
萧默把三重奏抛到脑后,解开锁链,给男孩戴上口罩防止他发狂咬人,就牵着男孩就往仓库外走。
三人立刻跟上去追问两人去哪儿,见萧默不答,又开始唠叨不能把病人带出隔离房。萧默阻止三人的方式就是把男孩往几人面前一推,接触到陌生气息的男孩霎时目含凶光,吓得三人纷纷噤声!
萧默头也不回地继续走,抽空回复了三人的不满与疑惑,“我说,道德规范、联邦法律、人道主义可不能帮你们检查出病毒的扩散程度。”
有人立刻不满道,“我们可以根据病人的间隔期判断——”
萧默竖起手打断研究员的话,在放射室前停下脚步,转头询问几人,“间隔期告诉你他的症状是初期、中期还是末期?”
“中期恶化……”
萧默听到前半句就无意继续听下去,揽住男孩肩膀进入放射室,“给他做全身检查。”
“显像剂对l病毒无用,ct根本无法捕捉到病毒在人体的分布……”
在证据摆上台面前,任何假定和解释都是无用的,因此大胖子只是把男孩推到床上坐下,安抚地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转头对三名研究员笑出满脸横肉,用不容拒绝的语气缓缓道:“检、查。”
当全身检查的新报告放在几人面前时,研究员们惊呆了……从狂暴频率判断为中期恶化的季薄阳,实际上病毒只扩散到0.73%,连一个百分点都没达到。
这是为什么?!
萧默转身道:“召集一组全员开会。”
一浪高一浪04
多媒体会议室的长桌左右两排各有七个座位,萧默坐在离屏幕最远的长桌末端,旁边是进出会议室的门。
六名研究员各自整理好l病毒观察报告和季薄阳的检测报告,脸色激动地抱着资料走进来,正要如往常般男女分坐两侧,大胖子老神在在地抬起下巴,示意一组都坐在左边。
研究员们互相望望,以为又是萧默的怪癖发作,没在意地纷纷坐下,齐齐看向萧默……久久不见代组长宣布会议开始。
萧默托着双下巴冲几人眨眨眼,一副不要急的样子。这时一串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其中最具特点的是高跟鞋充满节奏的声音,研究员们脸色一变,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薇拉姑娘甩着卷发冲萧默感谢地抛了个媚眼,转头又冲左边面色青白的研究员们道:“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薇拉在左边六人仿似便秘的表情中,带着六名组员在另一侧落座。
萧默露出弥勒佛般的笑容。
“既然大家同样都在攻克病毒,就应该互帮互助共同努力……嗯,下面请我可爱的研究员们对l病毒的进展进行讲解。”
研究员们虽然不满,但那点不满还是被研究进展的惊喜盖过,私底下连表情都吝啬的老家伙走上台,涨红着脸热切地讲述最新发现。
松果体老化液“脱掉”
l病毒的伪装,有史以来第一次露相。图片上,复杂的基因组外包裹着如伞盖撑开的伞骨一样纤美的六角晶体结构的毒蛋白和特殊酶,形似雪花……性质恶劣的狂暴病毒外观居然如此纯洁美丽。
更令人惊奇的是……季薄阳被判断为中期恶化,可病毒并未在季薄阳身体中肆虐,只是感染了些脑细胞,图片中有病毒在神经细胞和胶质细胞中的占有比率。
“当初季薄阳受伤的位置在肩膀靠近脖颈的地方,病毒从伤口进入,经过血管快速转移到脑部。季薄阳也猜测过,l病毒并非单纯狂暴嗜血,而是激发了人的潜层负面意识。”
萧默给出部分论点,研究员们的思路就被彻底打开。
“所以……l病毒的主要攻击目标是脑细胞?狂暴期的长短很可能取决于病毒涉足脑细胞的程度!”
“那间隔期判断法不就要彻底推翻?病人们全部都要重新判断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