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市场的放开,农村的开始到街上,公开叫卖鸡、鸭、鹅,蛋类和蔬菜。
赶溪坝是百日场,周末街上的人特别多。
万陵的头够长了,走进红星理店。
刚好坐在薛永红邻边的位子。
薛永红不认识他,也没有时间来关注进进出出的人。
两个二十四、五岁的男青年,一个坐着让薛永红理,一个站在一旁说笑。
万陵瞟眼一看,就是两个“杂皮”
娃儿,所谓的天棒崽儿。
“妹子,你这么漂亮,随便嫁给我们一个,都是男才女貌,享不尽的福。”
站着那个嬉皮笑脸地与薛永红搭讪。
薛永红也不说话,专心剃头。
坐着那个说,“妹妹不是哑巴吧?哥这么说话,你一句也不回?”
站着那个又说,“哑巴?哥哥也喜欢,今晚就在铁桥下面幽会,怎么样?”
坐着那个接道,“铁桥下面不行,脱了裤子上面都看得见,还是水泥桥下隐秘些。”
薛永红一怒,扔下手中的剪刀梳子,转身就走。
站着那个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别生气呀,晚上就舒服了。”
万林忽地站起来,出手就是一拳,把那人打翻在地!
坐着的个也站起来,意欲出手袭击万陵,万陵侧身一拳,又把他打坐回去。
地上那个爬起来,不服气,正准备开打,理店的师傅们围了过来,纷纷挡住薛永红和万陵,顾客们也开始大声叱喝那两人。
“你小子敢打我们?你知道大爷是谁不?”
两个杂皮很不服气,大肆叫嚣。
万陵拔开师傅,走到前面,“你怎么不问问大爷我是谁?”
“谁啊?!”
杂皮喝道。
“万陵!保卫科万科长的儿子!那可是佩枪的,随时可以崩掉每一个流氓!”
万陵虽然是狐假虎威,却显得大义凛然。
两个杂皮先是一惊,接着又反问道,“我们同这个美女耍朋友,关你什么事?”
万林转身对薛永红说,“姐,你到前面来。”
薛永红被惊吓不轻,但也很坦然,走到前面,鄙夷地看着两个杂皮。
万陵指着薛永红说,“她的弟弟是我兄弟,我就是她的弟弟!她的男朋友是解放军,也是我哥。你两个今天是骚扰军属,古大手锤完全可以喊你们进去聊聊!”
二人一听,赶忙就走。
店里的男师傅急忙喊道,“这没理完,出去象什么话?过来,我给你修理好。”
二人灰头土脸,到男师傅那边去理了。三、五分钟,洗都不洗了,抓紧走出理店。
店里的师傅们和顾客都知道万科长,对万陵的勇猛正气,更加赏识。
薛永红空闲下来,望着万陵。“谢谢你呀!”
万陵边理边说,“姐,你不认识我,我们都认识你!等会我把家里的电话和上班电话号码都写给你,谁敢欺负你,就打电话给我!”
薛永红笑道,“你是佩东的同学?”
万陵低着头,师傅正在修剪,“对!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一直想给你当亲弟弟,就是没机会认。今天遇上了,你记住,我就是你弟弟,看谁敢欺负你!”
薛永红很感动,这人怎么这么仗义。“你和我弟弟很好?!”
万陵依然低着头,仿佛在流泪,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低声咕噜道,“妈的!让张佩东那小子白捡了个舅子!”
众人都听见了,出开朗的笑声。
理店的师傅们都很高兴,因为薛永红太漂亮,来店里的各种人都有,很不好应付。有了万陵这块挡箭牌,会安静了许多。
万陵剃完头,便找出纸和,写出电话号码,交给薛永红,“姐,收好!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薛永红接过纸条,很是感动,不知如何表达,“谢谢你!”
万陵很诚恳,没有一点做作,“姐,再见!”
转身走出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