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钱,你什么意思?”
“文少,过来说话。”
钱东安将文少叫到一边,小声说道:“文少,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的份儿,我还是劝你打听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后再过堂吧。”
“怎么?难道这小子有什么来历?”
“他有什么来历我不清楚,不过今天早上去提人的时候,我们队长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对他乱用私刑。”
“你们队长,是林队长?”
“是的,这小子敢打老学员,若非我们队长特意交代,不然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就准备给他过过堂。”
文少颇感意外,思量了片刻,又问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让你们林队特意关照?”
“我也不知,林队没有明说,只是让我们不要乱用私刑,所以,我才让你打听清楚再动手。”
“这样啊!”
文少仔细斟酌再三,决定先将陈落押入塔内,先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再做定夺,如若不然惹了不该惹的人,其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先将他押入塔内。”
两名刑罚员虽不明,不过文少既然这样说,也只能照做。
刑罚塔的大门打开,是一扇厚重的石门,打开之时发出巨大的嗡嗡声响,门开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紧接着一股恶臭传来,陈落挑了挑眉,却还是走了进去。
无规矩不成方圆。
陈落不是什么刺头儿,在禁斗区域打了人,他也愿意受罚。
随着塔门关闭,彻底陷入黑暗之中,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正要祭出灵识探查塔内的情况,不远处一道火光闪起,火光渐渐漂浮而上,将周边照的明亮起来。
陈落一眼扫过去,好家伙,塔内除了自己竟然还有七八个人,他们或许是人吧?因为看起来实在太糟糕了,每一个人脸色都是苍白不堪,无一丝血色,头发凌乱,而且各个身上都带着伤,那是一道道狭长的血淋淋伤口,像似用皮鞭抽过一样,有些被抽的满身都是,有些脸上甚至都有,七个人全部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非常虚弱,像似昏迷了过去。
只有一个人是站着的,这个家伙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道袍,披头散发脏兮兮的,身上有十多道血淋淋的狭长伤口,缓步走来,猫着腰,眯缝着眼睛仔细盯着陈落,像似有什么不确定一样,走到跟前,神情一惊,脱口喊道:“陈落?”
嗯?
听见对方喊自己的名字,陈落颇为惊讶,在印象中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问道:“你是谁?”
“我啊!冷谷。”
冷谷?陈落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忘了?我在金水域的庆功宴上见过你啊。”
没有印象,一点也没有。
“靠,我替你小子挨了一顿打,你这家伙竟然还不认识我?”
“替我挨打?什么时候?”
冷谷一屁股坐下来,说道:“你知道中央学府现在有多少人找你吗?多的简直数不清啊,当时哥们儿站出来替你顶了一下,结果被一个疯婆娘狠狠的毒打了一顿,你看这都半个月了,我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呢。”
冷谷将脸凑过去,陈落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这样,虽然不是很明显,不过依旧能隐约看出五道灰褐色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