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回回都和你较真,还不早把自己气死了。”
柳娘叹道:“你可知我为何解散商行?”
“为何啊?”
曹爽倒要听听柳娘的大道理。
“你近几个月都宿在大营吧。”
“那是军务繁忙,我可没偷腥!”
曹爽赶紧澄清。
“谁和你说这个,正经点!”
柳娘跺脚,“你怎么还不明白,鞑靼侵扰边关的次数是不是增加了?朝中情势已变,太皇太后早已仙逝,西杨(杨士奇)东杨(杨荣)已经去了,南杨(杨溥)也病重,我问你,朝中现在何人当家做主?”
“自然是陛下!”
曹爽斩钉截铁道。
柳娘白了他一眼,道:“去年你想升任万全都司总指挥使,冉家也想升,最后怎么你们二人都没成,这总指挥使的职务也没设?”
不待曹爽回答,柳娘便道:“当初冉家走的是王振公公的路子,我们走的是杨士奇大人的路子,即便杨大人重病在身也能赢王振的。现在呢?你难道没听说王振在宫中已经堂而皇之自称先生了。”
“你的意思是要收缩实力,低调以保。”
“是啊,边关卫所众多,咱们不起眼,可防不住有人使坏啊。”
柳娘并不想多说,可这事儿说不清楚也不行,随即打发了屋里伺候的人,连武苹都让出去了。
“我更担心的是陛下恐御驾亲征。”
“什么?你有消息了?”
曹爽紧紧抓住柳娘的手,紧张问道。
“若我是陛下,九岁登基,大权先在祖母手中,后在家臣手中,我该如何向世人展一展威风?有比打一顿恶邻更好的法子吗?更何况……王振是什么人?先前是学官,早已娶妻生子,负责教导官学学生的饱学儒士,礼义廉耻他比谁都清楚。当年入宫,可是他自请的,自请!你明白吗?如此野心勃勃一人,如何会放弃立威的机会。这两人心想到一处了,没有不成的事。若是陛下御驾亲征,九边重镇首当其冲,出头的椽子先烂啊!”
曹爽反复问道:“你把握吗?”
“我自己的猜测,哪儿有什么把握。”
一听这话曹爽险些背过气去,柳娘逗他一逗,才笑着解惑:“太皇太后临终前把朝政托付阁老,遗言防备王振;两位杨阁老去世之时也有此语。你不信我,当信这几人吧。”
曹爽惊疑不定,这些话柳娘是从哪儿听来的?临终之前的密语,出之我口入之汝耳,怎会有第三人知晓,又怎会传到柳娘这里。
不种田
柳娘的二十岁的时候,长子出生,取名曹立德;二十三岁的时候次子出生,取名王立言;二十四岁的时候龙凤胎出生,取名曹立功和曹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