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阴嫚听到了打斗声,她与吕释之对视一眼,戒备地看向声源。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大喝道:“混账羔子,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你樊爷爷的厉害!”
樊哙?他怎么在这?阴嫚上前一步。刚拨开挡在眼前的枝叶,她就看到了刘邦风驰电掣的身影,张良略慢一步,追在他身后,而樊哙正在断后。
其他人呢?阴嫚困惑。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队楚骑已经绕过了樊哙,去追张良和刘邦了。
眼见张良马上被擒,阴嫚立刻抢过兵卒手中的弓箭,射杀了追在张良身后的楚卒。见吕释之带人去救援樊哙,阴嫚翻身上马去接应刘邦。
疾风在耳畔呼啸而过,枯木荒草速度飞快地向身后退去。很快,她就追上了准备劫持刘邦的楚卒。
“有——”
楚卒尚未来得及报信,就被阴嫚一箭射落。
剩下的三名楚卒对视一眼,一人继续追击刘邦,其余两人勒马掉头阻击阴嫚。
阴嫚下腰躲开了冲着面门扫来的长剑,又趁着楚卒转身的空隙,将弓砸在了对方的头上,令其丧失行动能力。
解决一人后,她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划伤了另一人的手腕。在对方吃痛的瞬间,抓住对方腕子用力一拉,利用惯性令其摔下马。向前看去,夏侯婴已经将追击的楚卒拉下了马。
至此追杀刘邦的几名楚卒已经尽数解决。
危机解除,一切回归平静,阳光这才吝啬地分给大地一点暖光。
众人欢天喜地地聚在一起,分享着重逢的喜悦。只有阴嫚游离在人群之外,摸着剑柄发呆,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中。即便从下邑到了更安全的荥阳,她还是那副怅然的模样。
“公主看起来有心事。”
阴嫚抬起头,见到了一位稀客。
“是有心事。但我不想说。坐吧。”
她抬了抬手,又道,“初到荥阳,诚信侯应当有许多事情要做,怎么来找我了?有事交代?”
“不敢劳烦公主。”
张良温和道,“今日前来是为了谢公主的救命之恩。时隔多日,还请公主见谅。”
“诚信侯客气了。局势骤变,汉室危矣,诚信侯自然要以大局为重。”
缓慢的语速,让阴嫚多了几分慵懒之气。
“多谢公主体谅。”
张良坐在她对面,又言,“不过良确实有一事想请教公主。”
阴嫚嘴角勾起,抬了抬下颌:“说吧。”
张良正色:“良观公主善于骑射,不禁好奇公主师承何处?”
“自然是从秦国流传出来的。”
她把玩着陶杯,满不在意道,“秦国尚武,男女皆会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