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谢萦怀混在一处的,不都是些纨绔子吗,但她想起周琅那清俊秀雅的模样,就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
不着痕迹的掐断麻烦才是谢萦怀最擅长的,“你的周琅,恰巧也是这临安城里许多女子的情郎就是了。风流,风雅——公主莫不是只看见他风雅的一面了?”
南凤潋哪里会信半年前替她解围的翩翩公子会是谢萦怀口中的那一类人。
谢萦怀看到南凤潋此刻的神色,恰到好处的打住,“公主若是觉得我胡编乱造,就自己去那些青楼画舫里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还能找到好几个周郎的相好呢。”
“他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南凤潋霍地站起身来,肩膀发抖。
“况且,他早在半年前,就娶了令狐胤的妹妹。如今是有妇之夫,当不起公主的喜欢。”
“你住口!”
南凤辞,“潋儿!”
南凤潋瞪了南凤辞一眼,红着眼眶跑出去了。
等南凤潋走了之后,南凤辞才道,“小侯爷说的太过了。”
“我看你在一旁也看的开心的很。”
谢萦怀毫不留情的揭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南凤辞。
“潋儿是我的妹妹。”
南凤辞抬起眼来。
谢萦怀不可置否的掸了掸衣摆站起来。
宫里每天发生的事,可比这市井里离奇的传闻还要精彩百倍千倍。
南凤辞垂首喃喃一声,“周琅。”
谢萦怀瞥过一道目光来,目光中带着森森冷意。
南凤辞毫无所觉一般,抬起眼向着谢萦怀弯唇一笑,“有时间还请谢小侯爷替我引见引见,我还真的好奇的很呐。”
谢萦怀眼中的冷意收敛起来,“只是一个寻常的纨绔子罢了,三皇子结识这样的人,也是浪费时间。”
南凤辞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追究,“既然小侯爷都这么说,那就算了。”
“嗯。三皇子若是无聊,我可以介绍几个有意思的玩意儿给你。”
谢萦怀这话已经带着几分暗示。
南凤辞当然知道谢萦怀所说的,有意思的玩意儿是什么,“不急,我们先看一场好戏。”
南凤辞都来了临安,可不就是预示着将要有一出好戏鸣锣开演么。
“我听说南凤宇那边都下了赌注,赌那令狐胤这一回必死无疑。”
南凤辞不紧不慢道,“但我和令狐胤相交数年,此番死局,我觉得他还是有几分破网的生机。”
谢萦怀伸出一指按在石桌上,“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