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庆幸于自己没有拿走所有的药,还留了一些下来,一面又忍不住疑问,这位大爷是不是现了奇怪的地方。
她今日从义兄那里回到家中前就净了手,回了家里又换了衣裳。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这位大爷竟然恰巧手伤,动了药匣子。
但她不可能向他和盘托出,不得不佯装寻常地道了一句。
“家中的药是不太多了,明日妾身让人补上。”
她说完,如常问了一句,“大爷还有什么旁的吩咐吗?”
谭廷再没有旁的吩咐了,他只是就这么多看了她一息。
他以为他们同从前再不相同,她亦不可能骗他。
但如今,他晓得了,她不光骗了他,她还在继续骗。。。。。。
谭廷没再言语,沉默地点了点头,闷声转身出了房中。
项宜见他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还以为他并未察觉,送他到了门前,便转身要回窗下继续做衣。
她连多送两步都没有。
谭廷禁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次她倒是察觉了,却不明就里地问了一句。
“大爷还有旁的事吗?”
房中的空气异常地闷。
男人低声开口。
“没有。”
他说完,不再多言一句,快步离开了正房。
。。。。。。
倒是庭院里,正吉紧张地看着正房。
正房里安安静静地无事生,接着大爷便抿着唇走了出来。
正吉也闹不清大爷和夫人之间的事了,他只是看向自家大爷,看着大爷垂着眼帘,大步离开了正院。
正院起了一阵风,冷清里带着萧索和寥落。
正吉回头看了一眼正房,又看了一眼自家爷,忧愁地快步跟了上去。
。。。。。。
当天晚上,秋照苑里,赵氏又叫了全家人一道吃饭。
这次来的最早的是谭建和杨蓁。
那日谭建的衣破了,杨蓁回去差点把他给削了,他吓得求饶不断,杨蓁身边的卢嬷嬷真看不下去了,只怕自家姑娘这般,就算没惹恼了姑爷,被秋照苑老夫人知道,也落不得好。
但自家姑娘是个有气性的,她只好把看家本事都拿了出来,说能将衣修补好。
卢嬷嬷这么一说,两个冤家才消停下来。
卢嬷嬷为着两个冤家,老命熬了一半下去,今日谭建总算又把衣穿在身上了,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是后补的衣裳。
杨蓁才不再同他生气。
谭建连忙让卢嬷嬷好生休养,又同他家娘子小意赔礼,两人很快和好如初。